我猜塗雙至不會輕易相信我說的,這隻狐狸和老虎的混合體從來就是不可小覷。
從他的眼中,我看到自己的惶恐、不安和緊張。
“你們在作什麼?”簡之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一個哆嗦就掃掉了紅酒瓶。紅酒從殘破的瓶子裏流了出來,蜿蜿蜒蜒的像一條小蛇,在地板上往前流淌著。我掙紮著站起來,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簡之陰沉著臉,而塗雙至卻在沙發上麵帶無辜的攤攤手。
簡之一腳踢開碎了的玻璃瓶,拽過我就要走。我掙紮一下,一個踉蹌,一腳踩到玻璃上。玻璃砸破了單薄的拖鞋,粉紅色的鞋子很快被血染紅了一塊。
一時間我竟然感覺不到疼。簡之慌張的一把抱起我,往房間裏走。
透過簡之的肩頭,我看到塗雙至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依然在沙發上坐著。
玉兒蹬蹬的腳步聲在樓道中響起。
簡之把我放到房間的沙發上,小心的脫去我的鞋子。其實傷的並不是很嚴重,玻璃碎片隔著鞋子的殺傷力弱多了。破了一小塊皮而已。
玉兒把醫藥箱放在茶幾上。簡之拖過我的腳就要上藥。這讓我有些難堪,我掙紮了以下並不能動。
“簡之,你放了我,我自己來。”我小聲的說。
然而簡之並不理會我的請求。
空氣裏竟然一時間有難以描述的尷尬。
上藥以後,簡之撕了繃帶給我纏上,然後慢條斯理的收起醫藥箱。
我坐在沙發上,卻不敢開口了。
簡之坐在旁邊摸摸我的辮子:“簡兮,我對你不好嗎?”
……
“對,我的確對你不好”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
“我毀掉了你的生活,把你拖進了深淵。”他的表情很是猙獰。
……
“啪”的一聲,我又挨了他一個耳光,玉兒在旁邊身形晃動,想要上來又不敢。
我抬頭看他,他的手顫抖著又貼近我火辣辣的臉。玉兒嚇得趕緊跑了出去。
“你想要什麼?”他輕柔的說道:“怎樣才能讓你安心的呆我身邊呢?”
“放了藍羽吧”我的嗓子有點啞了:“她與我們的恩怨無關”。
“所以你才去求塗雙至嗎?”簡之有些嘲笑的樣子:“你覺得他會守信嗎?”
“你為什麼不信我呢?就算我留住你的人,也沒有留住你的心啊!”簡之晃著我的胳膊,我一陣發暈。
我猛的推開他:“你們男人之間的爭奪,為什麼讓我付出代價。我不想要那些東西,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可是,你們誰都不會讓我好好活下去。”
簡之瞪著我。
我繼續說:“你不是口口聲聲愛我嗎?那你有給我活路嗎?我不過是你在塗家爭權奪利的一個籌碼。你能鬥過塗雙至嗎?”
“是,我是和塗雙至鬥,如果不這樣,我就會被放棄。被放棄的棋子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你就拿我們顏家去做你爭奪的血肉階梯。你的心真狠,這裏那一個人沒有把你當親人看待!”我怒罵。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知道什麼!”簡之粗暴的打斷我的話語。
是啊,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對,我就是。這個世界瘋了,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口口聲聲的愛不過是巧取豪奪的借口。
女人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