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的沉默讓我更加肯定我的直覺。可是我此時已經不知道說啥了。因為我從來都是傻傻的自欺欺人,根本就是傻白癡。
我突然笑出聲來,笑著笑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玉兒紮著手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如何來勸說我。
我擺擺手:“你走吧”。
“不,小姐我不能走,我要在你身邊。”玉兒根本不聽我的。
“那你就讓曲平安來找我吧,否則我也不敢留你。”我閉上眼睛:簡之,別怪我。我雖然不曾有心害你,奈何你逼得我走投無路。
玉兒見我不動,她也不動。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玉兒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我在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誰不想做個傻白甜的小公主,幸福的過一輩子,誰願意在夾縫中苦苦求生,苦海無邊。
可是,我不曾去害人卻總是有人在不停的折騰,直到我什麼也不剩下。
玉兒走後,簡之再一次的到來。他並沒有叫醒我,而是在我床前站了許久。
迷迷糊糊的我仿佛在泥淖中一般,根本掙紮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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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我讓簡之帶我去山上拜祭。因為我這幾天總是噩夢連連的,甚至也不能寐。簡之也常常被吵醒。玉兒小心的建議簡之帶我去山上拜拜菩薩,也許就能安睡了。
簡之半信半疑的帶著病懨懨的我去了山上。這一路,枯草連天,早已經不是春日桃花綻放的時候了。我站在半山,回望山下,簡之身後除了警衛,並沒有帶更多的人。
遠處,黑色的樹林裏驚起一陣鳥聲,讓人倍感陰森。
簡之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石梯。我想起沈心楊,他也是這樣護著我。可惜懵懂的我隻知道貪看春日的景色,忽略了腳下的危機。這是不是就是我的人生。
一直到山頂,不曾看到有閑人在。
勤王山的廟宇還沉浸在舊日的歲月裏。悠遠的鍾聲,隱藏在樹林中的飛簷都讓一切那麼古老。
一個小沙彌穿著半舊的衣服,背著一捆柴火。我向著小和尚合手行禮,他也回禮。並不曾多說什麼。
簡之帶著我往山門走。雖然承州曆經戰火,但是這裏還是老樣子,並不曾受損。
我們一路而過,直到到了大殿,才看到有和尚誦經做功課。
我虔誠的在菩薩麵前磕了幾個頭,上了香。玉兒趕緊往功德箱裏丟下錢,我回首看向簡之,簡之有些不耐煩的站著。
被搖出的簽我看不懂,玉兒帶著簽去找對應的簽文。
“灘小石溪流水響清風明月貴人忙。
路須借問何方去休取林中花草香”
此時便是中午,寺廟有齋飯可領。因為要山上,我昨日便不曾吃過葷腥之物,所以此時倒也有些餓了。
簡之對齋飯不感興趣,他要去寺廟周圍走走。我便帶著玉兒安安靜靜的去後堂吃齋飯。
大概簡之還是不相信我來此地的目的,便四處搜查一番。也許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頓飯吃完,我和玉兒還是安靜的在後堂等著他們。因為走完寺廟一圈還需要較差的時間,我們便有一頓每一頓和做齋飯的師傅聊天。
簡之回來,見沒有任何的不同,就直接帶著我們下山。玉兒扶我一把,我捏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很是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