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雙至轉頭看著過來的人:“這個不能動,我還有用。”
他一說我頓時有了一陣輕鬆的感覺,至少我不會死的難堪。但是我也知道他會利用我還來更大的價值。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來的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對視一眼,那“朋友妻不可戲”的眼神讓我很尷尬。我以一個難堪的姿勢坐在草堆上。
空氣中竟然有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我聽到噗噗的兩聲,似乎是被壓抑的槍聲。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顫抖起來。
我聽見自己的牙齒在上下打顫。
“不”
我的聲音從牙縫裏鑽出來。
塗雙至並沒有任何動作,依然是一副漠然的神態。
“藍羽,藍羽-------”我的聲音已經難以成調。因為我突然想起簡之曾經說的,“多少死在塗雙至手上的女人”,一直被囚禁的藍羽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塗雙至聽見我的聲音,微微一笑:“沒死”
我剛如同氣球一般泄氣,他繼續微笑著:“瘋了,留著沒用,我把她丟在大街上了。估計這會兒在哪裏乞討吧。”
“你-------”我的眼睛慢慢變紅了。可憐的藍羽,可憐的鄭秋婉,還有可憐的我。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塗浚xun茨和顧靜言聯手,將我逼的走投無路了。我也帶不走囚在牢房裏的人,隻好放了啊。”
“你才沒有這麼好心。”我心裏默默的說道。
果然,他說:“你知道的,打仗亂起來誰也顧不上,加上兄弟們很久沒有開過葷了,藍羽落到他們手裏,給留個命就不錯了。”
我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防止自己尖叫出來。藍羽究竟遭了什麼樣的對待。那麼一個可愛、善良又高傲的女孩子,就這麼完了。還有鄭秋婉,即使我們有很深的私人恩怨,但是也輪不到塗雙至來這麼糟蹋她,還要了她的命。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鄭秋明,我該怎麼去麵對?
“塗雙至,你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你就不怕午夜夢回嗎?你就不怕冤魂鎖命嗎?”喉嚨裏的甜腥味被我狠命的壓下去了。但是,起伏的胸脯卻難以控製。
“是啊,我早已生在地獄了,遲早有一天我回下去陪他們的,所以沒什麼可怕的。”塗雙至繼續在詭辯:“你知不知道,薇睞死的時候多好玩嗎?她一心還想當我父親的正房太太,卻被自己的養子擺了一道。到死都不相信我父親會這麼對她。她死了,當然要送你父親下去和他團聚,本來這事我來做的,但是塗浚xun茨竟然自告奮勇的搶著幹了。對,我想想,還有鄭田氏,夠蠢的,被人設計和鄭鳴玉淫亂,一點反擊的力氣都沒有。自己死了不說,還帶累了鄭家大房的二兒子。好好一個人被活活打死。”
我驚得目瞪口呆的。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
他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是草菅人命。事實上,我和塗浚xun茨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我們兩個隻能有一個活著。而且亂世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