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過,因為長時間封閉在秘境內,處於一個微妙的自給自足狀態,齊家其實挺窮的,但是這個窮也是相對而言,隻能說是一般的齊家弟子比較窮困,然而對於那些有能力出世執行天樞任務的弟子,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天樞由背後的隱世家族支持,所給的報酬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不錯,就連那傻大個兒也不覺得臉疼了,屁顛屁顛的跟著瘦子一起下地窖拿酒。
他們對老板娘私藏的好酒可是垂涎許久,雖然他們沒喝過,但是耐不住他們聞酒香啊。好家夥,老板娘在屋頂一揭封蓋,山腳下都能聞著味道,你說這饞不饞人?
而且今天這夥稀客,看樣子應該很好說話,明明有這麼好的武功,卻願意跟他們停下來好好說話,說不定等會兒還能分到點零頭嚐嚐呢。
兩人從地窖裏哼哧哼哧抬上來一個半大的酒壇子,上麵寫著一個筆力強健的“武”字,裏邊兒的酒不知道用什麼材料釀成,看著挺小,但是實際上比想象中沉了三倍不止。
老板娘看見兩人抬上來那個壇子,突然有些恍惚。
地窖裏還有四五壇酒吧?她沒想到這倆倒黴孩子眼光居然如此毒辣,一下就挑中了這壇酒。
其實也不奇怪,那壇酒被紅線掉在房梁上,跟其他壇子格格不入,光憑這扮相,一眼被相中十分正常。
也不是說那酒多好,隻是……那是父親在她離開家門時給她留的,作為以後的嫁妝,在婚宴上供最親近的賓客飲用。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酒還在,她也在,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回來。
兩兄弟見老板娘沒反應,就當是默認了,當下一個捧一個揭的就把封蓋打開了。
一股曆久彌新的味道散發開來,蘊含著些許溫醇之意,稍微多聞一會兒隻覺得心中癢癢的,像是有一根小羽毛在撓啊撓的,卻沒有兄弟二人預想中那般香味濃烈,一時間兩人楞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回頭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老板娘。
這酒都上來了,總不能蓋上蓋子退回去吧?
老板娘卻破天荒的沒有罵他們,也沒有理會,慵懶的靠在櫃台上,眯著一對鳳眼,視線透過簷下風鈴望向極遠處的官道,像是醉了一樣。
“這酒這麼厲害?光聞著香味就醉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咽了口唾沫,明白這絕對是好酒。
齊臨月和時辰在聞了酒香之後也是臉頰飛上一抹嫣紅,僅是聞了一下,隻覺得全身血液都熱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酒?
“你要喝嗎?”時辰的神色有些慌張,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喝酒,剛才進來就裝模作樣的喊一句,隻是為了體驗一下氣氛,真要喝酒他肯定慫,況且齊臨月還是酒後發狂的那種……這可比酒後亂性勁爆多了。
如今齊臨月武功大成,在極度悲傷中跨過了宗師的門檻,但先前齊仲景傳承給她的劍意還沒消化完全,現在對力量的控製很差,如果齊臨月醉酒發狂,場麵會極度失控。
雖說他也是宗師,而且在武道的路上走得比齊臨月遠不少,但真正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恐怕十不足七,就算真的能控製住齊臨月,恐怕這座客棧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