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武紅綾,就連齊臨月跟齊北川都呆住了,三個人滿臉震驚的看著時辰手上的武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場麵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停下手,沒人說話。
時辰見他們這奇怪反應,立刻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抬頭往上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夥,這又黑又粗滿身是刺的是啥玩意……
“我說剛才怎麼入手這麼沉呢!”
什麼時候自己力氣這麼大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破事的時間,時辰撓了撓頭,哂笑著往後退了兩步,當著他們的麵把這一人這麼大的狼牙棒往袖子裏愣塞,廢好大勁才塞進去。
時辰摸著腦袋尷尬道:“那個……能不能等我再找把趁手的武器?”
武紅綾微笑不語。
齊臨月捂住了臉。
齊北川低喝一聲,再度出劍進攻,將劍氣中的纏與柔發揮到極致,再度與齊臨月聯手壓製住了武紅綾。
但這時武紅綾似乎認真了一點,出掌時似乎有一條氣龍圍繞著周身遊動,齊臨月兩人瞬間感覺身處泥潭一般,每一次出劍都要耗費比先前多一倍的力氣。
兩人大驚,第一想法就是撤出這塊區域,再做打算,可是每向後退一步,向前拉扯的力道就加大一分,一時間兩年輕的宗師是進退兩難,在武紅綾連綿不斷的攻擊下左支右絀,竟淪落到隻能一味防守的地步。
他們對這位老板娘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靠任何強大的招式,也不靠什麼武器,單靠一雙肉掌把兩人壓製到這種地步。
這老板娘也就三十多歲,隻是平時住在陋室之中,也不注意保養,所以看上去會有點中年婦人的樣子,但細微觀察的話,可以看出她底子還是很不錯的,仔細拾掇拾掇肯定是絕美的姿色,怎麼看也不算是武林宿老的年紀。
就算是心性極好的兩人也感覺到有些絕望,被人捧著誇了一輩子,臨了在荒郊野外碰著個空手打他倆不費勁的姑娘,換誰誰不心灰意冷啊?要擱在別人書裏的那些所謂的天驕之子身上,指不定已經羞愧到上吊自盡了……
就在三方僵持之時,時辰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春雨!
那把封印在他手心裏的劍,同時也是齊家家徽,阿城在離去前當然也告訴了他該如何啟用這把神劍。
若不是手中沒有武器,他真的快要忘掉這把劍了,明明掌心裏就有一把劍,卻在寶庫裏翻來覆去的找,真是關心則亂啊。
好在現在想起也不算晚。
時辰用虎牙狠狠咬了一口左手食指,疼的他直咧嘴,然後在傷口處擠出幾滴鮮血,滴在右手掌心之間。
其實要喚醒春雨很簡單,隻要有足夠強大的神魂就足夠了,可是他對春雨的操控能力還不夠,隻能通過鮮血裏蘊含的力量強行召喚它。
淡到幾乎不可見的劍印從掌心浮現,隨著獻血的浸潤,迅速變得飽滿起來。
隨後一道光芒從時辰右手掌心綻放,迅速凝結成一把玉質小劍。
時辰握劍,衝向武紅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