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看著冷寒很認真地在地上畫著,他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明教的故事早就被人們傳得沸沸揚揚,孟飛龍也聽到一些,他現在便是擔心,同是出於明教一家,冷寒說的秘道是不是在北明教眼裏就是通天的大路?孟飛龍終於還是忍不住,對冷寒道:“冷師叔,你說的秘道北明教裏的人知道嗎?”
冷寒微微一呆,隨即明白過來,瞪了孟飛龍一眼,氣道:“你以為你冷叔老糊塗了?當年傳說中聖教的那條秘道已經被教裏閑置不用了,我現在告訴你的這條是你嶽父讓人新開的,教裏知道它的也下過三五個人,你放心好了。”
孟飛龍果然放心了,他蹲下身來認真看著冷寒把圖畫完。冷寒指了圖上的一處地方對孟飛龍道:“秘道的出口,也就是你這次去的入口就在這裏,你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被人看見你嶽父幾年的辛苦就白費了。”孟飛龍很認真地點著頭。
冷寒又指了圖道:“你進了秘道後一直走就是,秘道隻是一條小路,但是要注意這兩處了望口。這一處可以對聖教昆侖遠望,能看清聖教總壇的全部;另外這處就是秘道在聖教裏的出口了,從這裏就能望見師兄住的屋子,你可以由這兩處望口把外麵的情況看清楚後再決定你要怎麼做。”孟飛龍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又是一個勁地點頭,表示都聽明白了。
冷寒把秘道各種開關的位置都在圖上特別標清,講給了孟飛龍知道,卻還不放心,又道:“這二處望口你都可以放心去瞧,不用擔心被外麵的人瞧見你,那裏是兩處很特別的地方,隻能由裏向外看,從外向裏也就是山上的兩個黑窟窿。”這一下孟飛龍就更放心了。
一切交待清楚,冷寒看到孟飛龍把圖上的東西已經記下了,就用腳把圖抹去,起身道:“我們分頭做事吧!”
孟飛龍向著冷寒圖裏畫的方向急奔而去,一路上他還有意地對進入聖教的路口進行了小心地試探,發現各處都是戒備森嚴。孟飛龍對聖教裏的事情知之甚少,搞不清那些人是聖教門下還是北明教徒,他也顧不了這許多了,還是先由秘道進了聖教再說罷。
孟飛龍小心地接近到冷寒說的秘道的入口,那裏距離昆侖主峰已經有了一段路程,而且地處偏僻,孟飛龍很佩服百裏無忌想得周到。他把身子在原地停了許久,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才去按到了冷寒告訴的開關,沒有一點異樣的山體悄聲地開出一個洞來,孟飛龍閃身進到裏麵,迅速把開關關上,那門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洞裏麵黑漆漆的,孟飛龍把眼閉上重新睜開才適應了一些,他的目的地是聖教,不敢多做停留便快步向裏去了。
孟飛龍在黑黑的秘道裏麵邊走邊找,他要找到冷寒講的第一處望口,看一看聖教現在處在一種什麼情形下。到了前麵地段,那處望口不用找就在眼前了,因為一束白光射了進來,把原本黑黑的洞裏照出一片光亮來。孟飛龍爬到望口那裏,向裏一看,聖教的主峰就在眼前。孟飛龍仔細地察看,風景如畫下到處是一片平靜祥和的景象,那裏象是被人侵犯了的樣子?孟飛龍總算放下心來。
又向前走,卻要比剛才遠得多了,足足一頓飯的時間,孟飛龍才又打到下一個望口。他湊過去向外一望,馬上便是身上一緊,隻覺得須發直立,冷汗直流。
印入孟飛龍雙眼的是聖教一處寬闊的場地,現在場中一張石桌旁坐了兩人,一個便是聖教教主百裏無忌,另外那人似乎比百裏無忌還要大上幾歲,花白的頭發,高大的身材,臉上卻是一種威嚴的神情,看在眼裏不怒自威,讓人先生膽怯之心。再看他們兩人身後,黑壓壓的站滿了兵將,足有上千人眾,但是整個場子裏卻是十分的安靜,沒有一點雜聲,洞裏的孟飛龍將兩個老者的對話聽得十分清楚。
百裏無忌對麵那個老者道:“老夫真是佩服老弟的沉穩,到手的江山被人拿了去,功高蓋世的兄弟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反道做回了綠林草寇,你真的就這樣罷了?”
百裏無忌無奈地道:“天一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現如今大元已成昨日黃花,百姓也都安居樂業,你還要怎麼樣?”
那老者氣道:“難道說我明教幾十萬壯士用生命打下的江山就便宜了他朱元璋不曾?他不認自己出身明教也就罷了,卻還反身一刀,殺起了自己原先的教友,天理難容。我穆天一但有一口氣在,絕放不過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