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沒有一絲的月色,夜黑得厲害。守在聖教總壇大寨上的孟飛龍站立在寨門之上,眼望著茫茫夜空,心裏很難平靜。此時此刻外麵的上官柔三女一定也是心急如焚,她們急切地盼望著自己的消息,這一點孟飛龍想到了,可是他現在心中最為惦念的卻是遠在杭州的百裏冰,她醒過來沒有?醒過來又會是怎麼個樣子?
百裏冰雖然已經獲救,可是她出走之後的那一段時間裏經曆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還是一個謎,一個讓人擔心的謎。此刻的孟飛龍心裏有著一絲說不清的恐懼。
守在城上的聖教戰士孟飛龍都讓他們休息了,連日來的擔心、疲勞有他們受的,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孟飛龍要把大家的精力保持到最長的時間,正好自己有心事睡不安穩,他便一個人擔起了守城重任。
夜靜靜的,山下漸漸傳近的那一點點聲息聽到耳中也是格外的清晰,孟飛龍馬上警覺起來,但是他不動聲色,繼續觀察著。這種響聲越來越大了,象是有意壓抑著似的,忽大忽小,孟飛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他推了推身邊打鼾的呂漢,呂漢一個翻身挺身而聲,叫道:“怎麼了?”
呂漢這一叫不要緊,山下悄悄偷襲上來的北明兵將反而放開了聲勢,快速攻上山來。他們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讓山下自己一方依舊暗著,等到攻近西門的前沿,有人將一隻火把點起,插在地上,隨後跟來的士兵手裏除去武器,還都拿了一根幹枯的木柴,架在了那隻火把之上,一時間西城門下火光一片,被照得如同白晝,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聖教戰士們很難習慣,看在前麵就是白晃晃模模糊糊了。
北明教的攻城開始了。
上官柔與秦雪情二人這時也站在黑黑的夜色中,把一雙耳朵聽向遠方傳來的呐喊聲,她們的身後也不平靜,白天還在浴血奮戰的龍鳳會會員利用了沉沉夜色,正在悄悄地從自己的營地裏向外撤退。上官柔對身旁的秦雪情道:“戰事似乎並不激烈,這裏麵會不會有詐?”
秦雪情默默搖頭,道:“這很難說清楚了,隻是我們一定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中了北明的圈套那就麻煩了。”
上官柔點頭道:“我們還是按原來想好的辦法做吧。隻是不知道冷寒會不會有所行動?”
秦雪情搖了搖頭道:“這麼黑的夜,冷寒也會有所顧忌吧。”
程虎等龍鳳會三堂堂主到了冷寒麵前,躬身施禮,道:“我們會主有令,龍鳳會三堂從現在起統一歸聖教指揮。”
冷寒聽罷一愣,雖說龍鳳會進攻神女峰很不順利,可是冷寒並沒有想到上官柔與秦雪情會自己放棄。冷寒問道:“你們會主呢?”
“會主還帶了少量的人在那裏牽製神女峰上的北明教守兵,她們讓我們給冷右使帶話,集中我們雙方力量,攻其一處,當可一舉破敵。”
冷寒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孟飛龍不簡單,就是他這幾個媳婦也都是好樣的,隻從她們想到了攻其一處這一點,就是將才。”冷寒對程虎三人道:“你們也都辛苦了,先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去攻山。”
北明教攻山的隊伍在火把的光亮下蜂擁而至,後麵更是黑壓壓一片,也不知道他們派來了多少人。呂漢大聲吼叫,指揮了城上眾人向山下投擲滾木擂石,孟飛龍卻在一旁默默不語,平靜地望著山下攻來的北明將士。西門山下道路崎嶇,平日裏行走都很艱難,何況頭上還有飛石滾木?無數的人被****在地滾下山去,可是更多的人又衝了上來,北明教的人還是離了西門越來越近。
突然間,西門一個暗處冷風時時,衝在隊伍最前麵的那些北明勇士紛紛倒地,全是胸口中箭,一箭奪命。孟飛龍神乎其神的絕技開始發威了。
西門城上本來已經很緊張的氣氛緩解下來,大家終於明白了自己身邊這位青年的厲害,就象是黑夜中迷途中找到了北鬥星一樣,都是心中一亮。望著山下不斷倒地的北明將士,呂漢對著孟飛龍嗬嗬大笑,道:“教主就是好眼力,把個花一樣的閨女給了你,比送給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可強多了。”
孟飛龍回了頭對這漢子微微一笑,手裏的箭卻是一刻也沒有慢過。
眼看著北明的攻城士兵對城上飛來的冷箭彼為害怕,大有一退既潰的跡象,這時候從他們身後飛出一條彩帶,彩帶有一頭在空中一舞,卻把孟飛龍射來的一支支箭全卷了去,孟飛龍射得快,那條彩帶也卷得快。城上眾人用目光找了彩帶的後麵,控製了那條彩的卻是一位中年的婦女,這一次便是孟飛龍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北明教真不簡單,什麼時候又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