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龍、程虎兄妹帶了隱蔽在青峰口、雙山嶺二處的眾位堂主過來之後,激動的場麵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大家爭著詢問孟家龍分別之後的情景,相互傾訴著思念之情,很長時間屋子裏都是吵鬧著,亂得不行。
等到大家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孟飛龍示意大家靜聲,道:“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說。”
屋子裏馬上安靜下來。孟飛龍望了大家道:“分別之後,已經快是一年光景,諸眾的高義飛龍全記在心裏,感激地話就不說了。我這次過來,一來是看望大家,更重要的便是與大家商量一下,龍鳳會的未來將何去何從。”
一年多的時間裏,龍鳳會眾兄弟何去何從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要坐的眾人,但是他們出於對龍鳳會的忠心和對孟飛龍能力地極度信任,把這個問題壓在了心底,都選擇了等待。現在聽到孟飛龍要為他們揭開這個謎底,大家心中都是無比的激動與期待。
孟飛龍心平氣和地道:“當初我們的離開已經是必然。大家可能聽說了,二會主成功地脫離了皇宮大內,我們已經成了朝廷反叛,不要說是杭州,便是天涯海角,也很難有我們孟家的容身之地,我們隻能選擇逃避。考慮到大家會因我們的逃避而受到牽連,我們精心組織了龍鳳會的大轉移,準備在這風平浪靜地山上等上一年半載,待到風頭過了,再將轉移出來的財物分發,為你們謀得個後半生的富足。所以,才有了永寧三山,大家一年間近似與世隔絕的這段生活。”
在坐的眾人沒想到少主原來讓大家在山上是有這樣的打算,便有人忍不住失落地心情,從位子上跳了起來道:“少主,我們那裏也不去,這一生一世跟定少主你了。”
“對,我們跟定少主了。”馬上便有人出來附合。大家群情激憤,語言激烈,屋子裏馬上又是一番熱鬧景象。
孟飛龍輕輕揮手,道:“大家讓飛龍把話說完。”
激動的人們全都又坐了下來,聽著孟飛龍道:“如此打算也是出於無奈,因為我們與朝廷相比實力差得太的懸殊。但是就在我們隱蔽的一年中,外麵的形勢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朱允文做了皇帝後,聽信身邊小人讒言,準備廢除先帝分諸王守邊的藩王策略,開始變向削藩。短短半年時間,已經有周王與代王以莫名小罪被押,現在在位的眾王也是人人自危,於是便有人相互聯係,為求自保,準備在必不得已之時武力反抗。”
這一次在位眾人反應比較小心,隻是相互觀望,並沒有人出來說話。孟飛龍語氣激動地道:“飛龍本分作人,卻是無辜受害,連累大家一起受苦不說,朱允文把我孟家的祖墳都不放過,此仇不報何以為人?所以飛龍主意已定,準備與謀事諸王共生死同進退。至於諸位……”
坐在孟飛龍身邊的蔡清、許夢龍、程虎兄弟挺身而起,道:“早就忍不下這口氣了,反了吧!”
程虎道:“青龍、白虎、鸞鳳三堂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性命是少主給的,一切聽從少主吩咐。”
程鳳一個女孩家不善言語,但是聽著哥哥的豪言壯語也是心情激動,身體緊繃著,小臉漲得通紅。
在位的人們全都站了起來,麵容中都是無比的莊重,似乎都要站出來說話。上官柔忙道:“大家心平氣和一點好嗎?等飛龍把話講完,自然有大家說話的時候。”
眾人又一起坐了下去。
孟飛龍道:“反叛朝廷乃是滅門之罪,何況現如今我們的力量與大明全國比起來還是懸殊很大,事關大家生死,飛龍不敢強人所難。如果有人願意跟著我們一共起事,事成之後便是開國元勳,榮華富貴不然是少不了;可是一旦事敗,下場也會很悲慘。這件事非同小可,方方麵麵大家一定都要想到。跟著我們的,大家同生共死,準備離開的,還是好兄弟,我給出安家費。但是有一點,不管是要打的,還是想走的,大家現在必須堅持在這裏,不能有一人下山,等到了時機一起行動。”
許夢龍將大手在坐椅上一拍,怒道:“王八蛋才領什麼安家費。如果真有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少主拿他當朋友,我許夢龍可不認他是什麼人。”
大家又是七嘴八舌各說各的,意思卻都與許夢龍驚人得一致,隻是語言十分激烈,想是對孟飛龍這樣的安排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