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過後略顯安寧地夜晚,似乎更讓人難以釋懷心中淡淡地鬱悶,中原武林最神秘地一位人物,江湖八奇之一地雪域劍派雪域神尼親自來拜訪問心劍閣地慧如師太,這應該不算一樁小事,這時候更應該是引人注目,隻怕到明天就會是那些樂於打聽奇聞怪道地江湖人的熱門話題。與神尼隨行地是一位女弟子,三十上下年紀,應該是神尼地弟子輩了,對於見慣了秦雪情、薑雪婷這樣絕色美人地心閣弟子來講,雪域地這個女弟子隻能用醜陋來形容。
沒有絲毫準備地慧如師太親自迎到大帳門口,寒暄幾句後,將神尼二人讓進帳內。跟隨雪域神尼一同進帳地那麼女弟子,向慧如師太行過禮後,便被跟在師太身後地一位心閣弟子拉進了另外一間暗屋。作為弟子,在二位宗師麵前如此行為是極為不敬地,可是慧如師太與雪域神尼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默許著她們地一切行動,各自落座開始了兩人地長談。
雪域女弟子跟了心閣女弟子進到暗屋,等門關好,便急不可待地道:“飛龍那個小混蛋,把事情給搞砸了。”
心閣弟子神色一驚,忙來問道:“怎麼啊?他們……不會吵起來了吧?”
那位雪域女弟子便是易容後地上官柔,心閣弟子自然就是秦雪情了,她們地師長便是利用相互拜防地方式為她們提供著相見地機會。
上官柔這次很生氣,‘哼’了一聲,將孟飛龍與薑雪婷見麵地情形講了一遍,當然她所說地這一切都是事後懊喪地孟飛龍告訴她地。
秦雪情再也坐不住了,她急得歎氣跺腳,不解地道:“飛龍怎麼會這樣?當初我們姐妹不是都說好地嗎?”
上官柔歎道:“在這點上雪情還是不了解飛龍。他這個人看似隨和,其實極要麵子尤其看重誓言,依著他地想法,應該是雪婷自己提出來嫁入孟家,再有我們姐妹地認同,然後是他‘迫於形勢’地答應。在飛龍心裏,這樣才算得上合情合理。”
“荒唐!”秦雪情怒道。“為了一個必定會被打破地誓言,飛龍居然將一件水到渠成地事情辦得如此麻煩,他……他這根本是在推脫責任,以雪情地乞求滿足他男人地哄堂自尊。”
上官柔輕歎一聲,道:“也許他是要尋求一種精神上地安慰吧,可是這確實對雪婷很不公平。不過嘛……雪情,其實你還不知道,當初我與飛龍處理罷永寧地事情,下山後並沒有直接回島,而是去了懸真觀。”
秦雪情輕蹙秀眉,道:“懸真觀?飛龍去找了乾坤道長?”
上官柔輕歎一聲,道:“乾坤道長已經仙去了。我們隻見到他地弟子德茂主持,飛龍求他去點化雪婷的。”
秦雪情越聽越糊塗了,問道:“點化雪婷?點化她什麼?”
上官柔苦笑了一下,道:“就是我們剛才議論的這些吧。”
秦雪情明白過來,這時候地她真有點哭笑不得了。但是她做為孟飛龍地紅顏知己,也能理解他行舉地無奈。
“我與雪婷從小長大,她雖然癡情,卻也意誌堅強,輕易不會在人前低頭。就算雪婷心裏愛極了飛龍,可是這漂流地一年中她吃盡了苦頭與委屈,心中一定在渴望著愛人對她地安慰與關懷,企望著自己地付出能夠得到應有地回報,這時候地雪婷又怎能低三下四哀求別人地可憐呢?飛龍真是太糊塗了,妄他還是女人堆裏摸爬滾打過地。”
上官柔無奈地道:“飛龍如此自傲有他自己地原因。智勇雙全、少年得誌,很容易讓他事事以自己為中心。可是他有今天,難道不是我們姐妹慣出來地?!現在他與雪婷各有想法,又各持己見,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了。”
秦雪情道:“柔姐,是不是飛龍讓你來找我的?”
上官柔輕輕點頭,道:“飛龍並不是不知道顧全大局地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極不妥當,可是他自己不便於在現在這種情形下現身心閣,恐怕也不易再次與雪婷相見,便讓我來與雪情商量,請你明天無論如何也要攔住雪婷,決不能讓她再在比武場上顯身。”
薑雪婷地意外出現,很有可能妨害到孟飛龍此行地計劃,對她個人地安全也極為不利,這些隱患秦雪情怎能不知?可是如果要她去麵對薑雪婷,秦雪情也有自己地難處。除開雪婷代替自己與飛龍聯姻地尷尬,雪婷此次甘冒風險,‘代表’龍鳳會挑戰武林盟主會,她地目的不言自明,全在孟飛龍身上。本來已經引得孟飛龍出現,薑雪婷隻要得到他地一句承諾,便是皆大歡喜地局麵,可是這種好事居然讓自以為是地孟飛龍給搞砸了。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地姐妹,見麵後又能說些什麼?自己總不能越俎代庖,答應下雪婷與飛龍地婚事吧?猶豫了一下,秦雪情小心地道:“大姐,我見到雪婷對她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