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龍坐起身來,掀動了身上的被子,身邊永寧半邊白花花的身體露在外麵,她被驚得醒了。永寧掙紮著也想坐起身來,卻牽動了**的創傷,痛得咧了咧嘴。孟飛龍忙將她半起的身子按下去,為她蓋好被子,在她唇邊親吻了一下,小聲道:“安心休息吧,飛龍去去就來。”
孟飛龍來到帳外,黑還沒有放明,薑雪婷等在那裏很是興奮,道:“半夜的時候還是西北風,剛剛轉的風向。”
孟飛龍望了望帳外的大旗,輕輕點頭,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來到自己的後營帳外,幾個妻子都等在了那裏,就是身懷六甲的百裏冰與慕容慧也在,大家臉上都充滿著興奮與期望,反而對孟飛龍一夜未歸沒提一句。孟飛龍快步來到百裏冰與慕容慧身邊,小聲道:“這麼重的身子,你們來做什麼?”
百裏冰期待地道:“我與慧妹想到城頭去看。”
孟飛龍放下臉來,嗬道:“胡鬧!都給我回屋裏待著去。”望見百裏冰委屈地神色,孟飛龍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忙又柔聲道:“陣前交手,刀箭無眼,我不想讓自己遺憾終生。冰兒、慧兒,聽話好嗎?”
百裏冰與慕容慧無奈地默默點頭,表示屈服。孟飛龍又象想起了什麼,小聲道:“你們去陪寧兒吧,她在屋裏。”隨後吩咐眾女身後的程鳳:“你帶人保護好少奶奶。”
聚將鼓響,鬆亭關裏一片繁忙,片刻時間大家便在中軍帳內會齊。大帳正中的孟飛龍神情肅然,拿了一支將令出來,道:“薑雪婷、南宮豔聽令!”
“末將在!”兩個清脆的聲音答應著,列班中走出薑雪婷與南宮豔俏麗的身影,她們麵上全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露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豪情。
“稍時敵兵來犯,命你兩人帶本部人馬,依計而行,不得有誤。”
“明白!”
兩個人領命退了下去。
鬆亭關守將陸東勝、孫自榮、孟為勁、劉長清以及朱棣嫡係的總兵於振龍與程虎全都麵麵相覷,不明白今天的孟飛龍為什麼一反常態,主動出擊不說,還讓兩個女孩作了先行。正在他們百思不解的時候,孟飛龍發出了第二道令:“孫自榮、孟為勁聽令!”
孫自榮、孟為勁二人趕忙出班,道:“末將在!”
“命你二人各帶兩千步兵,輕衣短刀,多帶繩索,跟在薑雪婷、南宮豔隊伍之後,發現地上有敵兵俘虜,將其手腳困牢即可。”
孫自榮與孟為勁相互對視一眼,全是丈二和尚摸不太頭腦。什麼叫地上有敵兵俘虜?難道敵人會自己躺在地上等你去捆不成?!
“你們兩位明白沒有?”孟飛友有些不耐煩了。
“遵命!”孫自榮與孟為勁兩人隻好稀裏糊塗地接過將令。
“於振龍、程虎聽令!”
“末將在!”
“命你二人各帶二千人馬,備五百馬車隨於孫、孟兩將之後,發現地上困好的俘兵,用車裝了運回關內練兵場,不得有誤。”
“遵令!”這一次兩將有了經驗,不再猶豫。
“劉長清聽令!”
“末將在!”
“命你帶一千士卒守衛練兵場,對押來的俘兵嚴加看管,有人鬧事就地斬首,局麵失控唯你是問!”
“得令!”
“上官柔、秦雪情。”
“屬下在!”
“你們分別帶五千騎兵,護於大軍左右,準備應對突發敵情。”
“屬下明白!”
帳下差不多的人都有了任務,孟飛龍將目光投到身旁的陸東勝身上,道:“陸將軍,請你帶餘下人馬把守鬆亭關。”
“孟少俠……”
孟飛龍知道陸東勝有話要講,卻抬手將他攔住,吩咐道:“時間緊迫,各位依令而行吧。”
眾人退出帳外,孟飛龍才笑了對陸東勝道:“我知道陸將軍滿腹疑慮,我們不妨到城上去看個明白。”
陸東勝無奈,隻好跟了孟飛龍向城頭走去。
兩人來到帳外,看到士兵們三五成群,都在喝著什麼東西,陸東勝更是不明所以。孟飛龍叫過一個當兵的,拿過他手裏的那隻大碗,自己喝了幾口,遞向陸東勝,道:“陸將軍你也要喝幾口才好。”
陸東勝隻好接過來,才喝得一口,便問道:“這麼苦?比藥都難喝!”
孟飛龍笑道:“這本來就是藥。”
“藥?”陸東勝不解地問,“好好喝的什麼藥?”
孟飛龍古怪地一笑,道:“恕飛龍賣個關子,一會兒陸將軍就什麼都明白了。”
兩人上到城頭,站在高處向遠處眺望,清晨在的霧氣中隱隱能夠看到蒙軍已經慢慢地向鬆亭關靠近,他們已經準備著又一天的攻城了。得到消息的鬆亭關城門大開,一隊人馬出得城外展開隊形,卻是個很怪的陣法。在隊伍的最前麵,是近兩人高的盾牌立在那裏,攔住了敵軍的視線,但是城上的陸東勝與孟飛龍還是看得很清楚。在盾牌後麵,由薑雪婷、南宮豔帶著一隊人馬拉了百十頭牛一字長蛇停放在那裏,每個牛頭上是兩把雪亮的匕首,牛尾綁著一個長串,具體是什麼,因為有些遠,看不太清楚;牛的背上都背著一個包,裏麵鼓鼓的,是什麼不得而知。孟東勝苦笑了向孟飛龍道:“孟少俠用火牛陣,不覺得這幾頭牛太少了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