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的紅綠金剛鸚鵡打了個嗝,翅膀一扇一扇的,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精神抖擻,繼續懟著禿尾大黑狗:“咕咕……”
咋看之下,這樣的場麵很普遍,寵物之間經常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但是,這裏的情況有點特殊,這一狗一鸚鵡嘴裏都在口吐人語,蒙著眼去聽,還真的會以為有兩個人在鬧騰。
“汪汪,你瞪啥?”
“咕咕,瞪你怎麼了!”
“汪汪,再瞪一個試試!”
“咕咕,我就瞪你怎麼了!”
“汪汪,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
“咕咕,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了啊,臭不要臉!”
“汪汪,我就登鼻子上臉怎麼了,小兔崽子?”
“咕咕,有本事你再說一次,裝逼王!”
“汪汪,裝什麼逼啊你,別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服比劃比劃來!”
“咕咕,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啊,不想搭理你,你還得寸進尺給我上眼色了是不是?”
“汪汪,小癟犢子,下回別讓我撞見你啊!”
這隻禿尾大黑狗名為“黑皇”,年齡不詳,因為它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五指山上誰為峰,一見黑皇終生寵”而得名。同時,這禿尾大黑狗也是楚離穿越重生後認識的非人類損友其中一個。
那隻紅綠金剛鸚鵡則叫做“鳥爺”,年齡不詳,因為它經常喊的口號“信鳥爺,撿肥皂,鳥爺一出,誰與爭鋒”而得名。毫無例外,這紅綠金剛鸚鵡亦是楚離變成貓以後交的異類損友之一。
這一狗一鳥的性格有些不合拍,黑皇魯莽衝動,喜歡以力服“人”,鳥爺奸詐狡猾,奉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原則,專研攻心之計,滿肚子都是壞墨水。
楚離第一次遇到它們的時候,黑皇就直立著身子,背負著一對狗爪子,名副其實的人模狗樣,在一棵十米來高的古柏下朝鳥爺吼叫,口吐人語。
等到黑皇發現一臉震驚的楚離時,它才後知後覺的從“口吐人語”狀態切換成“汪汪”。
其實,相比較鳥爺的六級華夏國語,黑皇的華夏國語發音有些不標準,有點方言口音的味道,但是縱然如此,一般人光聽叫聲還真的無法分辨出是人還是狗在說話。
而且這一狗一鳥的言行舉止都有些不倫不類,不僅口吐人語,直立行走,還像人一般坐有坐姿,臥有臥姿,睡有睡姿,食有食姿,穿上了衣服,戴上了帽子,乍一看與小孩子沒多大區別。
有些時候,楚離都懷疑這一狗一鳥是不是都成精了?
不再注意隔壁鄰峰的情況,那倆二貨的鬧騰早已成為家常便飯,有時候不鬧一下還真的有些不習慣,楚離伸了個誇張至極的懶腰,打了個睡意正濃的嗬欠,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繼續未完的午睡。
楚離一直睡到“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時候才起身,揉了下眼睛,伸了個懶腰,從一指庵的屋頂上身姿輕盈地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