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的心,是因為司空寒冷的。
是因為他這麼大力的掐我。
為什麼他掐我,我就會難過呢?
因為這說明他已經完全一點點都不愛我了。
為什麼他不愛我,我就會這麼難過呢?我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愛我麼?
因為我還愛他,而我生來高傲又霸道,他又是送我房子,那兩年又有很好的記錄,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在心裏,對我有日久有一點點的生情,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結心情,有一種不會傷害我舍不得傷害我,就算傷害唐家所有人,也不會傷害我的留情。
直到他伸手掐我。
我才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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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
頭上眉毛上都是雪花,冰冷的觸感比不上心口上的萬分之一。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街道上的熱鬧,也隨著夜深而逐漸冷清起來,又由冷清,因為天色亮起,上班族人的匆匆,而變的熱鬧起來。
萬家燈火熄了亮,亮了熄,我始終都是孤單一魚。
無神的眼睛,盯著地麵。
地麵出現一個陰影。
我抬頭。
是Michael。
他叫了我一聲:“唐小姐。”
我真是服了。
不去伺候他主子,一個藥膏我接不接受有什麼要緊?
看起來好像他們主仆兩個人很好很善良一樣,實際上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是真這麼好,就應該直接給我錢,就應該把唐家還給我們。
我實在無力和他多周旋,向上,伸出手:“拿來吧。”
Michael卻愣了愣,道:“什麼拿來?”
我皺了皺眉頭:“藥膏啊,你不就是要來給我藥膏的?”
Michael有點兒緊張的期期艾艾:“我……我沒帶。”
沒帶!
不是來給我送藥膏的?
我奇怪:“你不是來給我送藥膏的麼?”
Michael回答:“不是。”
這就略微激起我的好奇心了:“難道是司空寒讓你來找我的?”我為什麼又會有這樣的想法?從酒店的事兒發生後,我應該徹底把這種自作多情的想法掐斷了才對,他哪裏會管我的死活,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韓小靜一起飛了?
所以我趕緊補充:“是不是他讓你來看看我死了沒有?”死了人,就算對天王老子來說,也是一個棘手的事情。
Michael搖頭,蹲下身:“不是司空先生讓我來的,是我想讓你去找司空先生。”
嗬嗬。
這可是一個十足的冷笑話呢。
我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講笑話什麼的,我暫時沒空。我扶著後背倚著的牆壁,想站起來,站了半天,站不起。
Michael伸出手,扶我一把……我以為他是想扶我一把,誰知道,他居然一把將我按住了,他低頭,苦苦哀求:“唐小姐,我求求你了,去看看司空先生吧,如果你不去看他,他會死的。”
我用力,將Michael揮開,死死的盯著他:“如果我去看他,我會死的。你的工作出了問題,不要來找我!你是他特助,不是我?”
我用盡最大的努力,起身。
雖然人起來了,但根本走不了。
我於是倚著牆壁,一步一個腳印,也要往前走。
看司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