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我的小妻子又名右手(上)(1 / 3)

1

GreenIsland酒吧。

中央舞池,光怪陸離,彩燈亂晃,爵士音樂,震耳欲聾,狂魔亂舞,有人給了談溪水一個藥/丸,告訴談溪水,放進酒裏,一起喝下,可以更happy。

談溪水捏在手裏,看了看,扔進嘴裏,轉身繼續和朋友們玩兒。

“哦~,你輸了,喝酒還是冒險?喝酒十大杯!”

音樂聲中,打扮得非主流的年輕學生起哄不斷。

透明啤酒杯,一杯起碼一千毫升,擺明了想讓談溪水大冒險,“好吧好吧,大冒險,想讓我做什麼?”讓小夥伴們如願。

“二樓裏麵那個卡座,有一個帥的不可思議如神如袛慘絕人寰……”很顯然詞窮了,“總之太帥太帥了,渾身都是成功人士成功男人的氣息,不過就是太冷了,酒吧裏到現在還沒有人敢上前。Astera,你敢不敢上去,隻要你敢wen他或者看他內衣什麼顏色,我們就服你。”

“誰啊,真的假的?說的這麼嚴重,要不是你說的一樣帥,你死定了。”談溪水說著,後麵一群人已經呼啦啦擁簇著她上樓了。

偌大的酒吧,嘈雜不已,這裏,以男子為中心卻專劈出一塊平靜天地,入眼先是交疊的雙腿,修長,筆直,手工製西褲,側臉,完美,冰冷,肅然,如冰如雕,身後女生紅了小臉兒,捂住嘴巴,驚叫聲溢出,“天呐,好帥!”

男生,眼光,無不嫉妒。

這時,男子抬頭,氣場強大。

“Astera,還是算了吧。”一向最色膽包天,頭發八種顏色,一邊耳朵五個耳釘,一邊耳朵一個大鐵環耳環,慫恿的罪魁禍首一個女孩兒叫木蘭瑾的被嚇的怯怯拉談溪水衣角。

談溪水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要飄起來,做什麼都是像仙女兒似的飄著做的,飄過去,雙手雙腳,鎖住男子,姿勢不雅,卻在談溪水低頭時,正好wen到。

唇齒相接,柔軟,香甜。

男子不躲避不回應,隻一雙眼睛銳利的嚇人。

談溪水看著這眼睛笑了,手撫上去:“叔叔,你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然後手便往下,眼神煥然,顯然在找位置——解開皮帶的位置。

男子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瞬,有力的右手覆下,談溪水纖細手腕被翻起,拿起旁邊盤子裏吃甜糕點的勺子。

“你幹什麼!”同來的夥伴中,有男生上來阻止,還沒前進兩步,被男子身邊的黑衣人壓在牆上,臉擠壓扁,動彈不得,說不得話。

“吐出來!”男子毫不憐香惜玉,繼續往裏捅。

血腥味和惡心同時蔓延,大口大口的酒水吐出。

“小姐,沒事吧。”男子身後一個黑衣人忍不住問。

“不用理她,死了都沒人管!”男子怒氣滔天。

藥和酒吐出,仿佛雙腳站回到陸地,頭腦清晰了過來,傷得談溪水的喉嚨疼痛,腸子像被扯出,談溪水捂著喉嚨,跪在地上,頭發淩亂,沾滿吐出的汙穢流水,“是啊,我死了叔叔最開心,叔叔一直以來不是巴不得我死?”

男子臉色迅速變化,幾翻沉浮,最後回歸平靜,如冰雕,垂目,看著全身濡/shi,狼狽不堪的Astera:“誰給你的藥?記住,碰什麼都不能碰毒/pin!”

Astera,中文名,談溪水,父親叫談時(Douglas),母親叫江小悅,哥哥叫談江水(Aubrey),她的父母死於車禍,於是她和哥哥繼承了父親的公司股份,但是哥哥進監獄了。她還未成年,所有人都在爭做她的監護人,爭奪收養她,其實都是爭奪她手裏的股份,她的親叔叔們手足骨肉相殘,根本無親情可言。

談溪水想爸爸,想媽媽,想哥哥,他們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人愛她了。

腥風血雨中,最後,是蘇世黎打敗群雄,爭得她的監護權,成了她名義上的叔叔。

蘇世黎,港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蘇家掌門人。

這是談溪水始料未及的,然而,贏了就是贏了,他,成了她的叔叔。名義上的叔叔,比談溪水大十四歲,自從談溪水爸媽談時和江小悅出車禍後喪生後,談氏解體,港、澳市兩個大市裏,有四大家族:談、蘇、許、齊,如今隻剩三家了,現在蘇手上有談氏公司股份經營權,有稱霸港市之勢。

Aster側頭,不理。

樓下,仍然狂歡。

樓上,氣氛凍結。

“誰給我的侄女兒的藥?”

陰鷙,令人膽怯。

眾人,不語,非主流的年輕人倔強的抿緊嘴,高昂頭顱,高傲如孔雀,充滿叛逆與不拘。

蘇世黎皺眉,微微動了動眼,示意。

啪——

上來的黑衣人把啤酒瓶砸到一個男生身上。

樓上,眾人尖叫。

“是誰?”蘇世黎再一次重複。

“……她她她……”原來一切高傲的非主流隻是形式上,一個男生怯生生的偷偷摸摸的指著一個女生。

“就是……玩兒……玩兒而已……沒別的意思……”女生聲線顫抖,無法順通話語。

蘇世黎一步一步往前。

木蘭瑾一步一步退後。

蘇世黎拿過桌子上一個酒瓶,手起手落。

碎渣伴隨血掉在地上。

蘇世黎,連女生都下得去手!

不用驚訝,他有什麼下不去手?現在,長腿向談溪水邁去,大手向她伸過去,馬上就是她了。談溪水害怕,縮起脖子,可她緊抿唇,不想求饒,不想哭泣。

卻,隻見男子俯身,大手一撈,把談溪水撈進他懷裏。

男子身上清淡的特有香水味兒充斥鼻尖,談溪水掙紮,但,已經吐的沒力氣了,談溪水推他,無動於衷,而後被抱出酒吧的她被他重重的扔進車裏。

駕駛座上,蘇世黎緊繃著臉,目視前方,腳下油門踩到底,快的談溪水又想吐,抓緊椅子,眼皮沉重,仰頭睡了過去。

談溪水醒來是被一股水流淹醒的,水撲鼻衝過來,滿鼻滿口都是,咕咚喝了一口,趕緊起來,發現已經被扔到了浴缸了:“你幹嘛?想淹死我啊!”

蘇世黎一言不發,浴霸在頭頂灑下來,在一旁拿起洗發乳,擠在手上,幫談溪水洗頭。

有一瞬的錯愕,但,頭皮扯動的痛楚讓談溪水馬上從錯愕中回神,隻想飆淚,他哪裏是想給她洗頭,他是想扯死她。

“你搓麻袋呢?”

蘇世黎不理,手上動作不停。

“裝什麼高冷,不會說話啊?”

蘇世黎側目,看她,目光如炬,室內氣壓變高。

雖然在心裏腹誹這個男人很裝逼,可談溪水確實很怕他,默默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頭頂像是找到一些竅門,粗魯漸漸褪去,一下一下揉搓著談溪水的頭發,讓她竟真的生出一種被人照顧的錯覺。

2

翌日,上學,聖葉高中門口。

“Astera,好久不見。”一下車,好友伊滕子朝談溪水撲去,身體抱著她眼睛卻是看向開車門的暗澤逸,滿麵的春光燦爛,“暗澤逸哥哥你好啊。”

“伊小姐好。”

暗澤逸和藤子打完招呼,轉向談溪水:“小姐,再見。”上車,離開。

自始自終,他的表情不動,和某人一模一樣,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藤子呆呆的看著黑色轎車消失到一個點都看不見了還看,談溪水翻白眼,這二貨自從有一次去她家不小心看見過暗澤逸一眼後,就被他迷的顛三倒四的,“好帥,特別是戴一個墨鏡,一身黑衣,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酷酷黑社會有沒有,有沒有?Astera!有沒有?”

“有你個大頭鬼。”當時談溪水是這樣回答她的。

“等會兒我啦,走這麼快幹嘛?”藤子小跑追上來。

“花癡。”談溪水在前麵一如既往翻白眼。

“哇,Astera,你頭發好香,好柔順啊!”藤子撫摸談溪水的頭發,羨慕不已。

“柔順個屁!”談溪水把發夾拿下,手指插/進頭發裏摸摸自己的頭發:“昨天蘇世黎給我洗的頭,頭皮差點兒沒扯下來。”

“啊——”

藤子停住腳步,捂住嘴巴,大聲驚呼。

“幹什麼!見鬼了?大呼小叫。”和藤子交朋友的人,心髒得好。

“你是說叔叔昨天給你洗澡了,怎麼可以,你已經不小了,一個是十七歲的美少女,一個是三十一歲渾身無處不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成功的男性魅力的男人,你不能讓他洗澡了!”

冷靜。

算了,冷靜不了。

爆發,一巴掌拍過去:“你耳聾還是耳聾,我說的是洗頭洗頭洗頭,重要的事說三遍!”

“洗了頭,不就順便洗了澡。”藤子揉著被拍的肩膀委曲喃喃。

“洗完頭,他就出去了,傭人進來了!”談溪水無語望蒼天。

“好吧,可是,叔叔這麼高冷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怎麼會給你洗頭呢?”藤子眨巴眨巴大眼睛。

談溪水繼續往前走:“因為……我昨天去GreenIsland酒吧了,中途有人給了我藥,我ke了。”

藤子是一個溫室花朵,從未見識過這些東西,乍一聽到,嚇的頭發都豎起來了,躲在談溪水身後,左右勘察:“你會被警察叔叔抓走的,有沒有警察叔叔跟來?”

談溪水揉額頭,有時候交了一個朋友,有養了一個寵物的感覺。

進了校園。

小道上,三三兩兩的人在說悄悄話。

同學一說:“親,你聽說了麼?艾斯揚學長的手廢了!”

同學二說:“啊,怎麼會這樣,艾斯揚學長的手這麼漂亮,彈鋼琴這麼好聽!”

同學三說:“哎,真是可惜,我寧願在佛前祈求五百年,隻願學長的手能痊愈。”

同學四說:“靠,到底是誰把斯揚學長的手弄成這樣的?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如果被我發現,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對!”得到四麵八方的回應。

聽得談溪水臉色蒼白,隻想快點走。

藤子追上來:“Astera,別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錯。”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如果不是她,艾斯揚學長的手就不會廢掉,他有這麼漂亮修長的手,他是鋼琴王子,卻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談溪水上課沒有心思,腦子裏都是斯揚學長,他現在在醫院裏治療的不知道怎麼樣了?

下課後,蘇世黎打電話來,低沉的嗓子,無波無瀾,毫無感情:“放學我來接你回家。”

“誰要你接!以後我去哪裏,酒吧也好,那裏也好,我有我的自由,你沒資格管!”談溪水吼道。

“我是你的監護人!”對麵冰冷冷的七個字。

“去你的監護人!”談溪水把手機狠狠砸掉,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下課鈴聲響起。

“你去哪兒?回家麼?去吃冰淇淋怎麼樣?”藤子背著書包,開心問談溪水。

看著藤子總是這麼開心的樣子真是羨慕,有爸爸媽媽愛的孩子就是幸福。談溪水笑:“你去吧,我不去了,我想去看艾斯揚學長。”

“什麼!看學長!那Astera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叔叔的侄女兒!”藤子擔憂的囑咐。

“知道了,再見!”

告別藤子,談溪水拿著一個硬幣坐公交車去康易醫院。

3

康易醫院,病房。

有低低的哭泣聲。

哭得久了,有人說:“行了,別哭了,蘇先生說了,可以幫我們公司上市,到時候我們得到的錢是幾千萬幾億。”是一個男聲,隨之回應的是尖銳的嘶吼聲,“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錢重要還是人重要?現在病床上躺的那可是我們的親兒子,你唯一的兒子,他的右手廢了,廢了!他才十八歲!”

“您好,看望病人麼?”查房的護士姐姐在門口微笑問談溪水。

“是啊。”談溪水回答。

病房裏的人看向她。

“叔叔阿姨好,我來看艾斯揚學長。”背著書包的談溪水鞠躬。

“好孩子,快進來快進來。”艾斯揚的媽媽擦擦眼淚,吸吸鼻子,擠出笑容,向她招手。

艾斯揚的爸爸搬過椅子:“坐,好孩子,謝謝你來看斯揚。”

談溪水沒有辦法寒暄,抽泣道:“斯揚學長的右手,真的沒辦法好了麼?”

“是。”斯揚媽媽說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是他這麼會彈鋼琴,過段時間學校還要派他去國外代表學校進行鋼琴比賽。”現在艾斯揚學長卻是戴著氧氣罩,待在病床上,緊閉雙眼。

“都怪那個談溪水他們叔侄倆,心狠手辣,連個十八歲的孩子也不放過,不要讓我見到他們,見到他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聲厲內荏。

“對了好孩子,你和斯揚是一個學校,你認識那個談溪水麼?”

談溪水深深的低下頭:“阿姨,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不起?難道你就是……”阿姨微微張開嘴,不可置信。

“是,阿姨!”談溪水絕望閉上眼睛,早沒臉見他們。

啪——

艾斯揚媽媽的手,打在談溪水臉上,談溪水的臉頓時紅腫起來,艾斯揚媽媽顫抖著手,“你你,你個賤人,還我兒子的手!”

阿姨打她是情理之中,她也沒想過要躲,可阿姨竟把剛才為她端來的椅子拿起往她頭上砸。

談溪水下意識要躲,可阿姨看見仇人已經處於瘋掉狀態般,速度太快,她躲閃來不及,隻聽到艾斯揚的父親說了一聲,“住手!那可是蘇先生的侄女兒!”椅子就落下了,力道之大,砸在身上,整個椅子散架。

可談溪水並沒有一點兒疼痛,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結實的胸膛。

一個寬厚懷抱,蘇世黎居然替她擋了!

蘇世黎悶哼一聲。

暗澤逸猛抓住艾斯揚母親的手,幾排黑衣人上前。

“蘇蘇蘇先生,內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一定好好教訓她!”艾斯揚的父親嚇的顫抖。

“看來她的手應該和令子一樣廢掉才對。”一向惜字如金的蘇世黎開口是這樣一句話。

暗澤逸手上用力。

“不許你傷害阿姨!”談溪水什麼也顧不得,上前抓暗澤逸。

蘇世黎皺眉:“我說過放學我來接你回家。”

“我錯了,叔叔,以後我不會亂跑了,我現在就回家,你放過阿姨好不好?叔叔,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談氏的股份也給你,什麼都給你,求求你了,叔叔!”談溪水對著蘇世黎百般祈求。

蘇世黎抬了抬手,暗澤逸放手,黑衣人退下。蘇世黎伸出左手,大手把談溪水鎖在懷裏,緊緊實實,走出病房。

4

荊北別墅

回到家,傭人前來開門:“先生小姐回來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先生小姐還有什麼額外的菜需要加麼?”

“還想吃什麼?”蘇世黎轉頭問談溪水。

“我什麼也不吃!”談溪水徑直下車,進屋,頭頂水晶吊燈格外刺眼,談溪水上樓回房間。

驚天動地的關門聲,房間門緊閉。

良久。

外麵敲門聲,“小姐你別餓壞了,多少吃點東西。”

“滾開,別煩我!”抓起床上的樹袋熊扔過去。

躺在床上,眼淚模糊雙眼,窗戶外歐式路燈一盞接一盞,很亮,亮的刺眼,在這刺眼的燈中,談溪水陷入了睡眠。

“Astera,沒事,有我,我會帶你走!”這句話是前一天艾斯揚在電話裏和她說的。

第二天,談溪水把床單撕碎,撕成一條一條,又用力的打結連起來,連成線,綁在床腳,抓著被單,順著窗戶,一點一點的爬下去。

心裏又急又慌,怕被蘇世黎發現,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大概幾米,樓下是柔軟草地,沒有摔傷,隻是屁股摔痛了。

一條狼狗發出劇烈的吼叫。

“去你妹的,自己的主人也吼,白眼狼!”談溪水揉著屁股,急切的往外趕。

到了約定的地方,艾斯揚已經在焦急的左顧右盼了,看見談溪水來,急忙過來抱她:“Asteta,你來了,走。”

艾斯揚是談溪水自從父母走後,唯一一個真正愛她對她好的人,他像一個陽光一樣照耀著被眼淚侵泡的她,和他在一起,談溪水才能感受到一種安心和放心,沒有算計,沒有利益。

“是,我來了,斯揚學長,我們快點走好不好,我總覺得心裏不安,如果被叔叔發現,我們就完了。”談溪水拉著斯揚學長,慌張的往前跑,天空下響起一聲雷,談溪水打個哆嗦。

“別怕,Astera,如果他來了,有我!”斯揚學長抱住談溪水的肩膀。

天,下起了雨。是暴風雨,很快傾盆,一滴一滴雨打在臉上,如豆砸下,生疼,冰涼,談溪水心越來越慌,“我聽到了……”

害怕。

腿腳,僵硬。

“聽到什麼了?”斯揚學長問。

“汪汪汪……”狼狗的叫聲混合著雨聲,夾雜著雷聲,尖銳的獠牙,龐大的身軀,嗜血的衝動,排成一排,由黑衣人牽著,隨時準備放手。

中間一輛黑色轎車停下,雨傘下,車裏走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臉隨著閃電忽白忽暗,如修羅。

是叔叔!

“Astera過來。”修長的手朝談溪水伸出,像往常叫她一樣,薄唇輕吐出三個字。

“叔……叔叔,我錯了,你,你放過斯揚學長!”談溪水的眼淚從眼睛流出,和雨水一起滴落在地。

“別怕他,Astera,我會保護你!”艾斯揚如一個戰士,護談溪水在身後。

蘇世黎掀起眼皮,看了看艾斯揚,抬手。

黑衣人收到命令,頓時,所有鐵鏈放開,無數隻狼狗狂奔而去。

艾斯揚被撲倒在地,有血腥味兒傳來。

“叔叔,Astera錯了,Astera再也不敢了,叔叔,你放過學長,叔叔……”可,無論她怎麼祈求,蘇世黎都無動於衷,“叔叔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我不會放過你……”

“小姐小姐,你做噩夢了。”

談溪水猛的睜開眼,入眼是頭頂水晶大吊燈,傭人王媽搖醒她,後麵是站著的談家的家庭醫院林醫生。

林醫生摸談溪水的額頭:“小姐,你發燒了,剛才做噩夢了麼?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日子還要繼續往下過,以後Aubrey少爺出來看見你這樣,會傷心的。”

林醫生已經很老了,俯身摸她的額頭時,頭上頭發已經很白了,連林醫生都老了,也就是說爸媽已經走了很久了,“林醫生,我很想爹地媽咪和哥哥,他們所有人都想要我手裏的東西,所有人都要害我和哥哥。”

林醫生歎了口氣,知道,卻無奈。

林醫生給談溪水打完針,下樓給蘇世黎包紮。

今天在醫院,椅子砸的,當場看不出來,現在把衣服脫了,看起來觸目驚心,艾斯揚的媽媽雖然是女人,但下死手,一點兒也不輕,蘇世黎整個後背都是鼓起的傷痕。

蘇世黎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活該!”

談溪水徑直走到沙發上,開電視,拿起薯片吃。

“生病不許吃薯片,不知道自己剛打完針麼!”蘇世黎英俊的臉陰沉沉的。

“你怎麼什麼都要管!談戀愛要管,連吃東西都要管!”談溪水用手裏的薯片朝他砸過去,隻可惜被他的跟屁蟲暗澤逸擋住了,薯片掉了一地。

“我是你的監護人!”蘇世黎義正言辭。

“監護人,你是我的監護人,還是要用我當財神!”談溪水亮出渾身的刺紮人,混不在意蘇世黎是因保護她,受的傷。

“好好說話,你從小就是這樣學的禮儀禮貌?”蘇世黎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因為談溪水的激怒,終於有了些怒氣。

“禮儀!有啊,當然有,還是叔叔親自教的,叔叔用你養的這麼多大狼狗,把一個十八歲的鋼琴手的手毀了,我就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學的。”想起那天,她苦苦哀求,終於蘇世黎抬起手,黑衣人接到命令,招回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