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熱烈的陽光,拉緊的窗簾,半昏半暗的房間,半新半舊的沙發,赤裸精壯的上身,雪白嬌媚的身體,兩人激烈的纏/mian。不知過了多久,窗簾拉開,陽光照進,房間瞬間明亮,我在沙發上緩緩起身,男子從浴室出來,已經洗好澡,解開浴巾,修長的身材盡收眼底,擦幹身上水珠,穿戴好自己的衣服,開口:“還不起來,難道還意猶未盡?”
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典型倒三角身材,性/gan低迷的聲音,我少女心爆表,上去從鏡子後麵環住他:“是啊,不許你走!”
許傑轉過身捏捏我紅紅的臉蛋:“乖,我要去接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撞擊著我心髒,霸道錮住他腰的手放下,“那麼,幹脆現在分手,這是最後一次。”
“行。”
揚長而去。
房間裏少了一個人,空曠了不少,像我此刻的心,到底這麼久了,肯定是會有點兒的,但大家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約定的,各取所需,我呼了呼氣,把這種空曠情緒排解,轉身把剛才弄亂的房間整理好。
然後收拾好自己,出門。
店門口的電子安全監控儀器隔一段時間會閃一下。走進店裏,店員小倩便劈裏啪啦,“哎呀,慕雲姐你可出現了,你大上午的怎麼突然消失了,顧客催命似的催呢,張太太說你答應親自送去,非得你。”
我是這家服裝店店長,大上午的消失一段時間是因為金主突然打電話說,回家,於是我就馬上回去,伺候金主了。
“好了,我知道了,給我,現在送去。”前幾天張太太來店裏,被我天花亂墜的說動了定做一件今年我店裏設計的最新款大衣,我說她等衣服出來,我會親自給張太太送去,教她搭配,張太太喜歡我的說法,所以今天衣服做出來,連環奪命催,要我送衣服去。
我穿著十七厘米的恨天高匆匆跑出去,卻撞到一堵肉牆,我摸著鼻子,疼的眼淚差點兒飆出來,抬頭,是許傑,我習慣了,略帶嬌嗔的垂他胸口:“痛死我啦,下次出門記得帶眼睛好不好?”
“誰不帶眼睛!作為一個店長做事沉穩是基本素質,是不是不想幹了!我才剛一上台階,就衝過來一個火箭,撞到的我還好,要是是顧客怎麼辦?”惡狠狠,沒好氣,白眼。
我本來鼻子就痛,被一凶更加痛了,心裏難受,如果是以前,他已經比撞了他自己還心疼的幫我揉了。果然是分手了。
“慕雲小姐,您好。”許傑身後的抱了數據單的秘書Rainer小姐和我打招呼。
“您好。”
然後,從許傑身後走出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兒,責怪許傑道:“不要對女孩兒這麼凶。你平時對女孩兒不是挺溫柔的麼?今天是怎麼了?”
“不用理他!”女孩兒對我言笑晏晏的說道。
我對女孩兒回笑了笑,然後鞠躬:“少爺對不起,我會再接再厲的!”
“你是這家店店長,女孩子啊!厲害厲害!這麼大的店你是怎麼撐起來的?之前許家覺得這裏生意不景氣,從大局來說,沒開下去的必要了,要關了這家店,後來聽說是一個年輕的店長力挽狂瀾,將它起死回生,當時我聽到年輕兩個字已經很棒了,沒想到還是女孩子!”漂亮女孩兒眼底充滿真誠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