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沒有一絲認錯人的錯愕,點點頭,在沙發上,手邊,拿起一個文件夾,張開口,念:“唐小暖,出生於1997年5月,父親唐萬裏。”
“資料上還有我父親的名字啊?”
“不僅有名字,還有,唐萬裏,死於三年前澳市葡路,曾經在一個建築工地做工,後建築老板拖欠工資,曾為討回工資以死相逼,據目擊者稱,當時他口口聲聲念叨的是錢要給女兒上學。”
一個字一個字從非凡嘴裏說出。
哪怕已經過去了三年。
痛。
思念。
和眼淚
一起要把我淹沒淹死。
我並不想提。
站起身:“凡總,早點睡吧,過了今晚就好了。”
非凡視線追隨著我的起身,看著我的眼睛:“其實,我每天每晚無時無刻都無不是在受盡折磨。”
我抿了抿唇,閉緊嘴巴。
我閉緊嘴巴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了,而是在非凡的眼睛裏,他似乎還有沒說完的話要說出來。
可是。
良久。
並沒有。
隻有。
“你走吧。”
我抽回被他拉的手,鞠躬:“那我先走了,凡總。”
非凡頭發淩亂,眼睛下一圈黑眼圈又濃又黑,視線看著我旁邊的某個虛點,看起來出神的曆害,並沒回答我。
我小步的退出,安靜關上門。
然後。
趕緊跑了。
我的天,怎麼男人失戀起來失戀起來會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還是去住酒店吧。
但是,我錯了。
其實非凡不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隻是因為還沒到白天而已。一到白天,他就是最完美的,白天他是王子,那天晚上的是被下了詛咒的王子,童話故事裏不是很多這樣的。
白天,公司。
我從電梯上下來,穿過大廳出門。
非凡領著各總監高管監製等從大廳旋轉門進來,徑直往電梯走。
真的就比周寒凱差一點點了,一身名牌西裝,在這樣的擁簇下,要多拉風有多拉風,使我不禁懷疑那天晚上,我就是做了一個夢。
還真的非常有可能。
夢的特點是什麼?突兀。
我從家裏,和周寒凱正在廚房纏纏綿綿,突兀出來——雖然這突兀隻有我自己能明白。
然後突兀遇上非凡,突兀的抱我,說那許多話,之前我都是不認識他的。
擦肩而過,長腿長手,模特出身的就是不一樣。
“啊呀。”
我感覺好像被拎起來了。
抬頭:“凡總?”
非凡低下頭,這時的他意氣風發,長相俊美,黑眼圈沒有了,被粉底蓋的一點兒看不出,每一根頭發絲都為發型固定奉獻一份力量,他性~感的薄唇笑笑:“跟我來。”
然後進電梯了。
我去的,我才剛出電梯,腹誹。
不過到了非凡辦公室,我就不腹誹抱怨了,就是讓我電梯上下十次我也願意。
因為凡總說公司要拍《錯開的命運》,現在還在劇本籌備階段,然後,他說:“你當女主角!”
請注意吐字發音。
確實是五個字沒錯!
我當女主角!
爆炸。
這不是說哪個大導演拍讓我這麼高興,而是‘凡公司’原本就是一個非常有質量的公司,公司甚至經常會解約正當紅的一線明星,那解的可是大把大把的鈔票啊,就是因為要出好劇,隻要劇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