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凱低頭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說了謝謝之類的話吧,我沒聽到。
樂陵的聲音能聽到,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又尖又大又響。
我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周寒凱的手,和樂陵相連的手。
他並沒有甩開她。
人的眼睛是有亮度的,我的眼睛的亮度在迅速暗下。
裏麵,還有兩個女人,不知道是誰,也站在他麵前,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起進大廳。
我隻覺得鼻子酸酸的,心裏脹脹的。
扣柱子的手,鬆開。
大踏步。
進去。
追上。
“滾開,你!”
我把樂陵一把拿走。
然後走回我原來的位置上,手抱住周寒凱的手。
“嘶——”
眾人倒吸涼氣聲。
“這誰啊!”
“賊還是得禽流感了,包這麼嚴實!”
“保安怎麼回事?”
立刻有保安上來。
“總裁對不起,我們之前沒看到她,我這就把她帶出去。”
“不用了,她是我的朋友。”
周寒凱手從我手裏抽出,從上摟住我的肩。
“帶樂小姐去坐電梯。”
周寒凱說。
“是,總裁。”
戴著對講機的黑衣保鏢對樂陵做一個請的姿勢。
樂陵憤憤剜我一眼。
無奈,走。
我們幾個,走到總裁專用電梯。
停下。
“你倆坐下一趟,到我辦公室等我,我先送她去四十五樓咖啡廳。”
周寒凱對麵前兩個女人說道。
兩個女人,一個比較老,看起來和我媽媽年紀是差不多的,但因為保養得宜,長的又白,看起來比我媽年輕多了,一個很年輕,是二三十歲的妙齡女人。
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死死的,死死的看著我。
我把臉躲在周寒凱手臂後。
“你的眼睛真像我一個朋友。”
小的那個開口,說到朋友兩字時語氣戚戚。
老的那個則一臉防備和……嫌棄。
“她是誰?”
開口,語氣還不善。
“你不用管。”
周寒凱說四個字,進電梯,關門。
電梯裏。
“別笑了,有什麼這麼好笑的?”
我瞪。
自從進了電梯後,周寒凱就開始樂。
也不知道樂什麼,反正就傻樂。
樂的我都煩了,於是瞪他。
“我在笑,你剛才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的手捏我的耳垂。
四十五樓。
周寒凱帶我到咖啡廳。
“你先在這兒等我。”
所以。
我就在四十五樓的頂層咖啡廳了。
這裏樓層高,風景好,我正欣賞城市。
剛才被‘請’去坐另一個電梯的樂陵突然上來,罵了我一句賤人,抬手就打。
於是我抓住她的手,一推,就打回去了。
這就是全部過程。
從前我怕她,現在我怕什麼!
“你——”
她指著我,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一紙老虎裝什麼大尾巴狼!”
氣勢洶洶的帶幾個彪形大漢到GreenIsland酒吧鬧,害我一直以來都誤會自己不要臉,原來搞了半天,是她不要臉!
“你知道剛才樓下那兩個女人是誰麼?是寒哥的媽媽和妹妹,伯母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人,寒寒妹妹最討厭的也是你這種白~蓮花!”
樂陵捂著臉,說。
“你才是白~蓮花,你全家都是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