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像是有一個種子,經水一澆,漸漸開花,茁壯成長,芬芳異常:“真的麼?”
周寒凱手緊緊握著我的手:“真的!”
原來是這樣。
我早已在他心中活成了獨一無二。
激動的同時。
原來周寒凱這麼優秀的人也有別人不屑或者沒正眼看一眼的時候啊,而且在剛才他說時,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自卑。
看來自卑著東西,無論長的好看的不好看的人都有。
我的手機響起。
屏幕上亮起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周寒凱看了一眼,“是我媽。”
周寒凱的電話早就打不通了,想必是擔心兒子。
我把手機給周寒凱,“那你接吧。”
周寒凱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喂,媽咪。”
之後就是周寒凱一大堆不斷的‘沒事沒事真沒事你放心好的好的’這樣的話。
掛了電話。
Ruby進來帳篷。
“總裁。”
她眼睛裏淚光閃爍,心有戚戚嫣。
我趕緊把Ruby的功勞說出來:“是Ruby帶我來找到你的,我們在路口碰到。而且在出事後,她曾經來這裏看過。”
言外之意就是這位職場女性差不多可以給她升職了。
沒想到周寒凱卻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表示感動感謝給她升職,而是說:“你過來了?看見這麼多需要幫助的人,你就這樣走了?”
玩~脫了。
我趕緊打圓場:“她一個女孩子,心裏害怕嘛。”
過了沒多久,電話又響了。
還是原來的號碼。
這時周寒凱和Ruby出去給傷員派發方便麵了。
我隻能先接起,知道她討厭我,於是直接說:“阿姨,周寒凱在外麵給傷員發派方便麵,你等會兒,我這就把手機拿出去。”
“等等!我不是找他,我找你!”
電話裏說。
我莫名:“找我?”
周寒凱的媽媽停了一會兒,以柔緩且堅定的語氣,道:“你能讓阿凱回來麼?地震區太多危險了。”
我安慰:“地震已經停了。”
那邊依舊堅定:“那也不行,震區多疫病。”
我再安慰:“我們都帶口罩了。”
“算我求你。”
對麵突然說道。是低三下四的語調了。
啊。
剛才我的屢次三番安慰,她會不會以為在反駁,在和她對著幹。
正擔心著,對麵卻並沒有責怪,而是說:“他不會聽我的話,但是聽你的話。”
這。
他真的聽我的話麼?
而且大難當頭。
他一個健康的大男人確實應該協助解放軍救人。
但是。
我是一個要處理婆媳關係的人。
撓撓頭:“好吧,阿姨,我盡量,但是我也不保證。”
我這樣說。
阿姨比較滿意和放心下來,“如果他不肯回來,就你自己回來,你現在可懷著孕呢,要做好事以後再做,隻要有心,我們可以捐錢。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嗯,謝謝阿姨,阿姨放心。”我絲毫不敢怠慢。
周寒凱彎腰進帳篷,手裏捧著一盒泡好的方便麵,看我在打電話,問:“是誰?”
電話掛了,我放下手機,窩進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