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更何況三個字後麵的話,讓我眼睛一亮,所以媽媽還是希望我問出來的對不對?
但是我還是不問了吧。問了周寒凱也不會和我說。
周寒凱的人生裏有太多東西不能說了,比如:他的父親,假如是他的員工在他麵前提他的父親,那麼那個員工可以和他的工作崗位說拜拜了,如果是他的朋友提,那麼下輩子再做朋友吧,每次提到他的父親,他都是拍案而起,腎上腺素增加,滿臉通紅,拿刀就上;再比如,超度這兩個字,每次一說,他必定握緊手,滿是緊張,我都搞不懂他緊張什麼,明明他心裏十分強大,和領導人會麵他也不緊張啊;再再比如,噓,說這兩個字一定一定要非常小心,別讓他聽見了,就是‘賭場’兩個字,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原~子~彈,真的是一下!一次!都不能碰,這就是為什麼明明他家是靠開賭~場起家的,可是他卻從不去賭~場辦公室,也是從遇見他以來,我從沒說過‘賭~場’兩個字的原因。猶記得,有一個晚上,那個晚上搞不好就是產生我肚子裏的貨物的晚上,可能是剛做完運動,飛往雲端的緣故,我飄飄然,說話也就沒有把門,直接就說:“周寒凱,你的賭~場你為什麼從沒去過?”
這一說不得了,他把我從懷裏放下,起來就抽煙,他很少很少抽煙的,整個人頹廢的很。
剛剛還這麼好,就因為我說了賭~場兩個字!
我輕打自己的頭:你豬頭啊唐小暖。
打完差不多就睡著了。因為我真的很累了嘛。
結果我半夜口渴,起來喝水,周寒凱還坐在床頭抽煙,整個人頹廢的很。
我起床開窗,放放煙味兒,赤腳在地毯上,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手抱住他的肩膀,輕聲問:“怎麼了?”
周寒凱眼睛猩紅,裏麵有水霧彌蒙,但卻又沒有眼淚流出,隻是像今天在餐桌上做的動作一樣,捧起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語氣戚戚:“暖暖,我打算把賭~場賣掉!”
我的少女辮都豎起來了,就因為我說了一下‘賭~場’兩個字,就要把賭~場賣掉了?
“你瘋啦,為什麼?”
周寒凱偏頭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不為什麼。”
他要是真賣了,我的罪過就大了。我把臉埋進他的脖頸:“別呀,以後我再也不說賭~場了,你也不用花費精力去賣,就這樣讓它在那兒自生自滅吧。”
周寒凱雖然不管它,但是利率高啊。進去的人都是等於把錢雙手奉上,把這麼高利率的產業賣掉,別人會以為他腦子有問題的。
我摸摸他的臉:“好了,睡覺吧,你是太累了。”
他確實是累了,眉宇間都是疲憊,長指捏捏額頭,連話語都是疲憊的:“我睡不著。”
我輕吻他的唇:“我陪你就能睡著了。”
在我的勸說下,他終於躺下了,在我的擁抱下,他終於陷入睡眠了。
真的已經非常非常晚了,我的眼皮發沉,也睡過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