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一種更大的恐懼和害怕填滿心間,填的我渾身冰冷,猶如置身寒冰。
周寒凱捏捏我的耳垂:“如果你還不放心,留下來陪我。”
我努力使腦子不去想東西:“不,我還是想回去休息,我總是東跑西跑來來回回跑,我不累,肚子了的孩子都該累了。”
周寒凱點頭,把我抱下:“也行,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站起來:“不用,我現在暫時在紫銀小區租了個房子,我在那兒住。”
周寒凱倒沒問我為什麼搬出來,直接說:“那我就送你回紫銀小區,要是媽媽說你什麼了,不要和她多計較。”周寒凱討好似的吻我的唇。
巨大的恐懼如無處可逃的黑夜把我網住,使我忽然吼了起來:“我說不用,我自己走!”
周寒凱瞪大眼睛。
我吸了口氣,咳嗽一聲,調整語氣:“我會小心的。”
“好吧,一定要小心!”周寒凱繼續吻我。
我並沒有附和他的吻。
我的腦子有時候是轉的比較慢,神經比較大條,但我不是傻子。
雖然此時此刻,我寧願我是傻子!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東西。
我讓司機把車開到護城河邊,河上的風吹來,希望讓風吹走我腦子裏所有的東西。
可。
周寒凱一把搶過警察同誌手裏的資料的畫麵,總是自己跳入腦海。
周寒凱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蒼白,好像馬上就要失血死過去,拳頭握緊,把警察同誌的資料本都糾起來了。
周寒凱眼睛猝而睜大,瞳孔劇烈收縮,嘴唇瑟瑟發抖,像一個溺水之人,又像身處寒冬三月無裹身之物,他的聲音不是嘶啞,是撕裂,仿佛有玻璃在他喉嚨裏,說話這麼艱難。
周寒凱不正常起來,自我們認識以來,他就從來隻想不斷的親近我,從未有逃離我的時候。
周寒凱說,他沒有出~軌。
不是因為出~軌。
他的不正常,是在聽到‘唐萬裏’三個名字後開始的。
周寒凱半夜睡覺做噩夢時,說的夢話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周寒凱從不敢提‘超度’‘賭場’等字眼。
我的父親死在離賭場不遠的地方。
普惠大師說,仇恨蝕人,唯有放下仇恨,方是得到幸福的不二法則。
我的幸福是周寒凱,我的仇恨……也是周寒凱!
我站在欄杆裏,風吹來,一滴眼睛掉入河裏,濺起細細漣漪,沒有聲音。
可我卻又分明聽到那滴眼淚開口說話: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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