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時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一雙眼睛火山般且洶且湧,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害怕就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肩膀。
談時說:“你時間太多了”?
我如實回答:“沒有。”
他拿起手上的照片:“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我雖然是照片裏的女主角,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沒有想到昨天這麼緊張粗糙的一拍,居然這麼唯美且浪漫,隻見李兄從背後幸福的擁住我,我正回眸一看,單純無辜如蓮花出浴。我不由感慨:“這,確定不是合成的?”
真的隻是一句感慨而已。
談時卻回答了:“不是,我做過鑒定。”
腳底下拖鵝卵石的傭人動作迅速。
談時說:“看來你實在太閑了,我的所有員工都在工作,你卻一個人在談戀愛。拖地的停下。”
拖鵝卵石的同事停下。
談時說:“江小悅,擦不幹淨不要起來。”
陳思陽說:“先生,江小悅昨天工作強度大……”
談時看他一眼。
陳思陽閉嘴。
我搶過拖把:“我拖,有什麼了不起。”
談時糾正:“是擦。”
所以,如果你來談家大宅,就會發現,我在擦鵝卵石。請注意發音,是擦。擦和拖是不同的,拖是拖把拖的意思,擦是擰幹抹布用手擦。
談時走後,同事給我洗幹淨拖把:“走了走了,悅悅,用這個。”
但是我就不用,賭氣一樣的每一塊小石頭擦的都能反光。小波的妻子做了紅燒獅子頭,小波知道我愛吃,給我送到上班的地方:“悅悅,先休息一會兒,你嫂子做了獅子頭,讓我送來給你,小珊和小琪呢?”
小波的妻子也是我們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孩子,我們這波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孩子非常要好,雖然隨著我們逐漸長大,成家立業,在一起的時間少了,可是卻仍然是一家人,關係好,情感深。
我癱坐在石子路上麵,隻感覺身體垮掉,腰酸的已經不是自己的。
小波挑挑眉,神神秘秘的湊近我的耳邊說:“我親愛的悅妹妹,你最近真是桃花不淺啊。今天早上有一個人來我們經常吃飯的飯店找你,我說你剛走。我看著他的車忍不住就說了,我說,你是追我們小悅的?我告訴你可得好好對她,我妹妹可是很搶手的,前幾天也有一個開著豪車的男士來這找她,還牽手了。”
莫名,有種不好的預告:“去找我的男人不是穿一件白襯衫黑褲子,看起來簡單的裝束,其實都是手工製的牌子的那個吧?”
小波一拍手,要說的被我準確的描述出來,鍥合的興奮:“對對,就是他。”
天色將黑,一女傭過來傳達命令:“江小悅,先生讓你上樓,去他房間。”
我說:“知道了”。
站在談時門口,搓搓手,轉身下樓,下到一半,重新上樓,吸口氣,敲門:“先生。”
門虛掩著,敲敲就開了。裏麵一片漆黑,我又喊:“談先生,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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