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我到醫院的是小珊,她躺在病床上,床頭床尾放滿了女性補血補品。
我說:“小珊,身體沒什麼大事吧?”
小珊起色還是有些不好,精神頭卻非常好,嘴裏一揚,燦爛微笑:“沒有,就是有點貧血。我說沒事,談總非要買這些補品給我。”她的手放在旁邊的補品堆裏:“我拗不過他,你應該知道的,他要是決定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或改變的了。他啊,總裁當慣了,一點都不知道就這幾兩藥渣哪兒需要這麼多錢,我們都是被宰的羔羊。”
我隻想翻白眼,問:“談時呢?”
其實談時以前不叫談時的,他叫談天,就是談天說地取前兩個字。但是我估計,因為那場地震以後,他的父母為他改名字了。發現談時就算是個再聰明的小孩兒也不能和天爭名字,會折壽。我和談時小時候一起相處過幾乎三個月呢,我不可能中間的細節也和朋友們說。小珊就算跟我在一起,知道我和談時的故事,也不知道談時的另外一個名字,隻有小琪知道。
小珊很有禮貌的指指沙發讓我坐:“談先生回公司了,你知道他很忙的。他留了人照顧我。”
我感覺自己無力和她交談下去,幹脆不廢話了:“叫我來什麼事兒?”
小珊不回答我的話,倒是眼睛看著天花板,像回憶,像感慨:“談先生對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真好啊,好的我都內疚了。我也要好好的對我的小哥哥!”
人至賤還真無敵,剛來的時候,我還念著大家一起長大,說話怕太過,既然這樣,我也不要客氣了:“你也想的太美了,我現在就去告訴談時,你覺得談時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小珊手指放在下巴上,一臉單純無辜的模樣:“我不知道談時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但我知道談時隻會相信他的青梅小竹馬。”
這事到處都是知情人。談時脾氣不好,尤其討厭別人騙他,想到小珊即將打入十八層地獄,我又於心不忍,畢竟是從小一起吃住在一起的,沒有感情還有情感,於是我勸:“小珊,這樣做,你不會幸福的,我的東西你怎麼可能得到呢!”
小珊的麵具終於撕開,兩隻眼睛射出的視線像是毒蛇,要把我碎屍萬斷:“你胡說,憑什麼得不到!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歡你,我忍了。可是,連談先生這樣的人物,居然也喜歡你!為什麼綁匪不一槍把你打死,為什麼談先生連盧大小姐都不選而選你,哪怕是盧小姐哪怕是盧小姐。你不配!”
我也氣不打一處來:“朋友們喜歡我,那是我也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們。你自己做人這麼失敗不好好反省,到這兒來詛咒我。你是我唯一一個認錯的朋友,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何小珊跳下床,拉住欲離開的我:“站住!”
然後事情就往何小珊下的套裏發展了,從她叫我來開始她就計劃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