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周寒寒討厭徐言言對徐言言本人沒什麼影響,有的,我喜歡和周寒寒在一起,——她是唯一個不是帶著薑楠的關係和我要好的,是唯一真正的朋友。當然,這廝後來告訴我,她是看在薑楠對我的好,才願意接近我們的,而薑楠喜歡和我在一起,這樣周寒寒就影響到了薑楠,導致薑楠也不喜歡徐言言。
一次,下課。我、薑楠、周寒寒、薑楠的朋友——一個男同學一起去吃飯,周寒寒坐在食堂座位上,雞腿都能忽略,一臉正經,煞有介事的對薑楠說:“薑楠,我今天看見徐言言說喜歡你的筆了,對著你的筆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啊,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
同來的男同學被周寒寒福爾摩斯的情緒感染,等旁邊一個打完飯的同學過去,忙問:“如何居心叵測法?”
周寒寒說:“她看上了……”
“薑楠的手!”男同學自己說完自己就拿起薑楠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滾蛋!”我抓回薑楠的手。
周寒寒也覺得太扯了,趕緊回正:“她看上了薑楠的筆,在徐言言大概七歲的時候,她看上了同班同學的一個……橡皮塞,後來,她強行把它搶走了!”
男同學聚精會神嚴肅的陪著周寒寒胡扯,薑楠自己吃飯,誰也不理,我用筷子敲薑楠的碗:“薑楠,你能不能對人禮貌點兒,徐言言和你說話,你理都不理人家,你讓別人怎麼想。”
薑楠擦擦嘴:“愛怎麼想怎麼想。”
起身就走。
雖然和他相處久了知道,他就是這種範兒,但是我還是會覺得他是生氣了,我坐在原位置,看著他的背影。
薑楠走了兩步,反回來把我提起:“吃完飯不走容易大肚子。”
我們並肩走在一起,我又說:“薑楠,下次徐言言再找你,不許不理人。”
我會這樣說是有道理的。我不完美,薑楠同樣也是,有時候高傲到讓人抓狂,我就不止看見過同桌的他們,徐言言無數次想找薑楠說話,甚至有些討好,薑楠都是隻回一個字。說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到堵車兩個字。
薑楠說:“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說:“為什麼不聽我的?”
薑楠說:“因為剛才周寒寒已經說了。”
我說:“那是周寒寒胡扯的,你朋友都知道,所以現在還陪著周寒寒一起扯。”
薑楠說:“那不是他知道周寒寒胡說八道,是他從不知道徐言言她們的圈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周寒寒怎麼說也算那個圈子的,所以他相信了!”
我是永遠說不過他的,“反正以後不許不理徐言言。”
薑楠大踏步走了,重重的說了句:“藍嵐然。”
周末的天氣很好,月考剛考完,薑楠送我回家,在小區門口,我說:“薑楠,明天一起去遊樂場玩?”
薑楠笑一笑,揉我的頭,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可以。明天見。”
目送薑楠走後,我喜滋滋的掉頭往回走,媽呀,嚇一跳:“老爸,你怎麼在這兒?”臉燒燒燒。
爸爸捂住眼睛:“我捂住眼睛了,什麼也沒看見。”說完又看著薑楠離開的方向看,罵道:“原來這些小子就是這樣哄騙別人家的女兒的。”
我又羞又氣:“爸爸~”
爸爸手哥倆好的搭在我的肩上,“女兒你知道,男的沒一個是好東西,朝三暮四、謊話成篇,就是專門騙你們這種漂亮的十八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