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各自填誌願,然後等錄取消息,然後就是薑楠的學校依然是北京高校。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心情複雜,苦樂參半,原來他說的隻是分析分析,不一定是澳市是真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分析完後,最後選擇北京也挺好。
這個消息是周寒寒來我家告訴我的,她是聽班主任滅絕說的,周寒寒就坐在客廳裏,爸爸聽到了,略有絲嘲諷的問:“你不是說那小子跟你一起留下?”又自己回答:“看到了吧,男生都這樣。”
北京的學校比澳市的學校早開學一個月,我和薑楠一起走在路上,我感覺像我們填誌願時這麼難分難舍的人,分別的時候那一定是眼淚滔天,感天動地,但薑楠的臉真是拉的比驢還長,話也不說,腿下生風,虎虎生威的在前麵走,我追到追不上,我追的氣喘籲籲:“薑楠,等等我,薑楠,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不高興?薑……”
我的眼睛突然一黑,大頭一緊,頭上被人套了一個黑袋子,薑楠回過頭:“藍嵐然!你們是誰?”
然後薑楠就是自投羅網了,我們成一個下場了。
我被拖進車裏,想,薑楠真不該往車的方向走,而應該反方向先逃,報警才是正道。耿直的薑楠,不過幸好我們沒事。這件事情存在的意義就是有兩個小孩子非常不聽話,然後大人威脅說,假如你再不聽話,我就放毒蛇咬你,結果這倆小孩兒不僅不怕還哈哈大笑,然後大人就真的放了一條蠕動的玩具蛇或者不蠕動的無毒無牙小水蛇在小孩子麵前。可惜的是,我根本不是小孩子,我不是十八歲,我是個母親——雖然這時候我還不知道,但事實就是事實,嚇不到我的。
我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扔下車,套子一拿掉,麵前現出幾個彪形大漢:“徐老讓我轉告你們一句話,誰讓她女兒不開心,他會讓誰一輩子不開心!”
然後車尾煙起,煙散。
剛才走路是因為閑情逸致,現在走路是因為偏僻打不到車,我們走啊走啊走,我說:“薑楠……”
“別怕,”薑楠和我同時開口打斷我。
我點頭:“嗯。”而且我確實沒怎麼怕,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我上輩子就被這樣綁上車過。
“我不會去的。”
我說:“什麼?”薑楠乍一說出不會去,我都沒反應過來,不會去哪裏。
薑楠卻沒回答,繃緊下頜,抓住我的肩膀:“你不用怕,有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想薑楠指的是不會去北京,因為大陸學校錄取不會影響和澳市這邊的學校錄取,也就是說可以雙錄取,最後自己選去那所,薑楠也有澳市學校錄取。
我全身被叫作感動的東西衝擊的暈暈乎乎,用力點頭:“嗯,我相信你。”
其實我是真不怕,徐家要是要對付我們也不容易,舉個例子,雖然有些國家有導彈,有些國家沒有,但有的能隨便轟炸那個沒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