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歉意的看著談先生,說:“先生,Aubrey……”
談先生手一揮:“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阿凱走了。
Aubrey這麼緊的抱住我這個動作本無可厚非,因為我之前有說過,Aubrey雖然霸道總裁,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不過是個小屁孩兒。隻是這動作太過悲壯了,好像一個被壓迫被剝削的難民似的:“然然,然然。”更緊一點的抱住我,瞥著嘴就要哭了:“然然,我不要爸爸。”
談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來把Aubrey抱走,在他耳邊一頓耳語:“……”,可惜我雖然看人眼睛厲害,看人唇語卻一竅不通。耳語完談先生站起來衝我笑笑:“這小子,找到靠山了,太喜歡玩遊戲了。”
Aubrey一臉打倒資本家的表情。
我很迷茫。
遊樂場。
“我們玩什麼?”Aubrey問。
我慈愛的摸摸他的頭,寵溺的說:“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Aubrey抱住我的手撒嬌:“然然對我最好了,那就玩過山車吧。”
在我不經意的一個小側頭的小餘光中,我發現他們父子眼神居然有點小交流,於是我問:“怎麼了?可以玩麼?”
“當然可以。”談先生摸了摸我的頭,溺愛的說。
哢嚓!我們發現有一扛著攝像機,長發飄飄的男人在給我們拍照,他看著我們八隻眼睛(加我的一雙陰影眼鏡),伸出手說:“嗨,你們好,我是一名攝影愛好者,在世界旅行收集各種素材,剛才你們三口的樣子真是世界上最溫馨的一幕,屬於日常中出震撼是,是最完美的藝術……”
我說:“又是個神經病,快走吧。”
我感覺Aubrey化身成為一隻帶翅膀的鳥兒,除了垂直九十度下落有些害怕外,其他時候都非常享受,談先生則無論九十度零度,一聲不吭,下來後,談先生抿住唇,一動不動,我和Aubrey在驚恐和興奮雙重情感輪流刺激下,回地麵直拍心髒,這時候可惜沒有一抬攝像機,可惜沒人用談先生當男主角,否則現在放大拍談先生臉,儼然就是泰山崩於眼前我自巋然不動的高人風範(同理補充:帥氣高人),一種少女的崇拜襲擊我的心髒,我過去對英雄表達自己的崇拜:“談先生……”
談先生伸出手把我擋住,然後一陣風衝到垃圾桶,哇一聲吐了出來。
我接下去:“談先生,我幫你去拿水拿紙巾……”
Aubrey笑的花枝亂顫。
陪小朋友去遊樂場玩了個遍,Aubrey已經完睡著了。
Aubrey睡在我懷裏,我坐在公園椅子上,談先生坐在我身邊。
我說:“談先生,既然Aubrey看也看了,玩也玩了,你帶Aubrey回港市吧,我也回家了。”
“不行,你要和我們一起去港市。”談先生的氣質就兩個字:溫暖。這不是一個霸道總裁,這是一個溫暖總裁:“你不親自去見律師怎麼行呢,畢竟人家給你找了這麼多證據,又費這麼大勁兒申請上訴申訴上述要找證據的。不過就是恐怕沒這麼快,你不要心急,路途還很遙遠,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談先生一說我其實就知道了,但是不太敢說出來,就怕是泡沫一場,眼睛一下濕了:“談,談先生的意思是……?”
“是啊,為你爸爸重新上訴。”談先生明白我不敢說出來的話,於是代替我說:“一切已經開始了,放心吧,楊律一直是個優秀的律師,一定會成功”。
我張著嘴巴,很多感謝的話要說,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談先生,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