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先生翻回來:“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抓住他的衣角,嘟起嘴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撲閃撲閃看著他:“親愛的對不起,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其實我不懂龍是怎樣的,是蛇和龍太像了,我之前就一直以為十二生肖裏龍和蛇是一個物種,所以我才說成蛇的,其實你徒手融的……咳咳徒手刻的真的很像龍,別人都說你是個企業家,其實你根本就是個藝術家啊。你不理我的日子,我就像大樹沒有了根,鳥兒沒有了翅膀,花兒沒有了蜜蜂,你不理我的日子,我一刻也過不下去,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談先生把我抱進被子,額頭低著我的額頭,吐息如蘭:“真的?”
我:“……”台詞的發明者真是太有才了,有時間必須要會會Aubrey的傑叔叔,花叢老手。
時間過去一半之後,睡衣成了碎片,細細的汗珠在談天身上流出,額頭一滴汗水隨著一聲低吼一起從臉頰落下,我弓起的腰跌落回床上,嘴裏喊出一聲:“啊!”靈魂飛上了雲巔,飄飄欲仙,像飄在雲層裏像飄在搖籃裏,腳趾用力卷曲,被子被我抓起,重重的喘氣。
我在他肩膀上猛一推,翻身坐起,臉貼在他精/壯的胸前,一滴眼淚掉在上麵。
談天的手放在我的頭上,像放在一個易碎的珍寶上那樣小心:“對不起,撞疼你了?”
我搖頭,爬起來,抱住他的頭,鼻尖對著他的鼻尖:“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拍賣會那天,我以為我要完了。閃光燈下,強大的噩夢般的壞人要把我毀掉,我在深淵裏掙紮了六年剛剛才爬上來,她就要重新把我推下去並徹底摧毀,我真的好害怕,可是你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證據找好了,案報好了,從在醫院門口開始你就像是上天派來的天神,無時無刻不在我最需要的最合適的時候出現。你把我當成最幹淨最值得珍視的珍寶,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再也沒有人會比你對我好了。”
時間已經發生好幾天了,可是我仍覺得後怕、慶幸:“幸好,幸好最後所有的人所有的輿論都站在了我這一邊。”
談天用手撥弄我淩亂散下的頭發,黑色長發如瀑布在他胸前,他說:“你真漂亮。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隻後悔沒有及時出現及時找到你,讓你一個人在深淵裏掙紮了五年,對不起,丫頭,對不起。”
他的眼睛裏是這麼重這麼重的愧疚、後悔、不舍,我搖頭:“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我要害爸爸一輩子了,可是你救他出來了,我以為我攜著貪官的女兒這個標簽一輩子了,可是你把它摘下了,你居然能摘下,隻有你能摘下,隻有你一個人會為我摘下,隻有你一個人對我這麼好,你對我比對自己都好,謝謝你,談先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談天在為爸爸找證據忙完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不斷的在尋找徐家陷害我們的證據,“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我沒辦法報答你啊,我沒錢沒勢不能給你事業上的幫助,我不能像那個Abby一樣放棄原有專業,為你從商,我連孩子都生不了。”最後一點是最深入骨髓的傷,對一個女人來說,特別是對一個想為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的女人來說,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