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真的是江小悅,我和談天一起在醫院門口喝酒,我在他的麵前這樣訴說自己和另一個男人的一切,訴說我們點滴的愛情訴說我戀愛的小心思訴說我們的吻我們的第一次,當時他是什麼心情?他從來都是一個愛吃醋的男人啊!每一個訴說都是可怕的折磨,可是他什麼也不說,他就一直寵溺的包容我,他還這樣自責對我說著對不起,可我那時不懂!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懂!第一次他跟我回家,看見家裏的簡陋、母親對賭博的沉迷,他憐惜的看著我,他眼底發誓要補償我的樣子,我還是不懂,如今知道我應該就是江小悅後,都像一根又一根的針刺中胸口。其實大家都能猜到,知道,隻有我這麼蠢,母親在薑楠和周寒凱兩個人同時為我拿解酒的牛奶和米湯時,母親就明白了,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要趕談天走,她怕他會帶走我,她一向信奉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走了就回不來了!父親和談天第一次見麵,聽到我介紹時說是談先生幫的我們,父親就明白了,他是回來找失去的愛人來了,否則沒有人會這樣沒有任何目的的幫一個人,他們握緊的手,是完成對我的交接,可是我不懂,那時什麼也不懂。隻有我這麼蠢,明明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應該懷疑的,看來我確實是腦子受了傷。
Aubrey側頭喊:“爹地。”
談天站在我不遠處。
而這時陽光從Aubrey的身後投下,我看著Aubrey的側臉,和我竟然這麼的像!
名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拍賣會上他們幾對夫婦裏就有人說Aubrey和我很像,可是我到現在才看出來!看來我的眼睛確實是得癌了。我過去抱起Aubrey:“好好聽爹地的話。”
許傑在一邊吐槽:“他會聽話才怪。”
我說:“還有你,一個當叔叔的每天教他的都是什麼。以後要再教他什麼‘情/趣/睡/衣,那女人,蠢女人等的話小心我湊你!’”
許傑不服氣:“明明是他自己學的好不好,怎麼能是我教的呢。”
齊媛媛瞪了一眼,許傑立刻禁聲。
我說:“以後Aubrey麻煩你們好好照顧。”笑一笑:“沒什麼意思,不要多想,就是他太調皮了,你們要多幫忙。”
Aubrey說:“我才不調皮。”
我說:“去找爸爸,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媽媽和叔叔需要出去買點東西。”
Aubrey立刻說:“我也要去。”
“你不要去!”竟是談天說的,過去牽起Aubrey,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無措,而是恢複了非平常的平靜,這種平靜讓我的心慌的厲害,我害怕這種心慌感,可,我要的不正是這個麼。
談天看著Aubrey,是和我說話:“希望他不會恨自己的父母。”
我再聽不下去了,鑽進車裏。
Aubrey在外麵和我招手:“媽咪,你早點回來。”
薑楠遞給我紙巾,他發現了異樣:“然然,你怎麼了?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