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兒臉憋的通紅,被男人撩撥的同樣的意亂情迷起來,抬頭,細長白澤的脖子更大程度的露出。
這男人魅力太過無限,臉俊美太過無儔。
安曉兒腦子裏保持住了最後一絲清明,不斷的推男人,但在男人得寸進丈下最後終於連腦子裏的最後一絲清明也沒了。
幸好這時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男人及其不悅,皺了皺眉,把沙發邊放的手機一扔。
手機卻好像已經有了DNA,馬上就要變身了,變身前劇烈的響鈴,振動。
安曉兒可算清醒了,用力一推霍政彥:“電話!”然後爬過去,看了看手機屏幕,把手機遞給霍政彥,頂著他陰鷙的臉道:“是韓京南,萬一有什麼急事呢,萬一是什麼巨額合同,錯過了多可惜。”
霍政彥不情不願拿過手機:“有什麼可惜的!”
萬一要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事後,問起為什麼會耽誤,回答是因為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尷尬。
霍政彥接起電話,是用喊的說了一個字:“喂!”
然後安曉兒看著霍政彥,看著他眉頭越擰越深,越擰越深,最後要擰成一個結了。
安曉兒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能讓霍政彥眉頭擰成這樣的,也就隻有地球……隔壁的行星爆炸了。
終於等到霍政彥掛了電話,安曉兒趕緊問:“怎麼了?”
霍政彥拉她起來,然後拿自己的衣服:“你父母去日本的簽證受阻,周木晨似乎找到新證據了。”
隻要有證據,公安局就可以扣人。
安曉兒幫著霍政彥穿好衣服,到玄關處穿好鞋,給霍政彥拿好鞋,蹲在地上,等霍政彥出來,又給他穿好鞋。
安曉兒起身出去,霍政彥關好門,兩個人急急忙忙往公安局趕。
周木晨的證據是一個錄音筆,至於哪裏來的?安曉兒是不會知道的,這個錄音筆播放的內容,沒有安紀律和喬沐蓮犯罪的現場,但字裏行間有涉及相關字眼,比如錄音裏有喬沐蓮的某句話是:‘老公,我們真的要這樣做麼?偷出來,我們會不會有事?’,然後安紀律說‘那可是一億,等幹完這次的事,我們就金盆洗手,下輩子生個孩子,從此吃穿不愁’,等等這樣的話。
其實他們吃穿不愁,卻也沒怎麼用那一億做成富翁,不義之財,古人早就有說過,不要去得,得了也不安,人心難逃,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
這個錄音筆雖然不足於直接定罪,但足以控製他們不準出國了。
安曉兒捂住嘴巴,低低的抽泣起來。
霍政彥把她摟緊進懷裏,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安曉兒看完父母回家,父母回不去家,隻有安曉兒自己回家,霍政彥送她回家。
路上,車裏。
安曉兒看著車窗外,此刻心裏就如有一個石頭,既重且堵,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想過父母會發生什麼事,她倒是有想過和霍政彥會發生什麼事,兩個年輕人,年輕氣盛,難免磕磕絆絆,她又有女孩子的通病,患得患失,整天會擔心霍政彥會不會有別的女人,但無論發生什麼,父母總是在家的,那是愛的港灣,永遠不動,可是有一天安曉兒發現自己所認為永遠不動的東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