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晨眉頭皺了皺,和剛才安曉兒剛下來時一樣,似乎又是在思索什麼事,似乎很快思考出來,眉頭也就舒展起來。
周木晨釋懷後,在看著安曉兒手上的婚戒後,卻又有了些傷感,“我說讓你結婚時不要讓我知道,你還真就不告訴我。”
安曉兒不自然的用拇指擋住無名指,“我們還沒結婚呢。”
周木晨扯了扯嘴角,往口袋裏拿煙,卻隻是拿出一個空盒子,沒煙了,他把煙盒子拽在手裏,直至變形:“曉兒,你們,什麼時候是第一次?那次我撞見的在你家,你們的那次不是第一次吧?”
安曉兒十分愧疚,這愧疚無關乎情愛,而是道德、是人性的信任,如今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再多隱瞞也沒必要,安曉兒如實道:“有一天早餐你到我家,要給我做早餐,我圍了一條圍巾,你怎麼叫我拿掉圍巾我也不拿掉,我慌稱是太熱了。”想到那天她一說太熱,周木晨就又是給他把空調開大,又是給她做早飯的,就感覺更加的內疚。
周木晨卻非常平靜,反過來安慰安曉兒,拍拍她的手臂:“沒有關係。或許,你的養母說的對,我是不應該整天隻會洗衣服做飯,會被她嫌棄不像一個男人也是正常的。”
安曉兒的手在旁邊樹幹上無措的摸摸,想要說不是這樣的,又想到其實除了自己的‘養母’——他們認為的她的養母傷害過他以外,自己也傷害了他,不要說第一次的背叛,光說,上次霍政彥去他家,周木晨那時候還是作為她的男朋友,周木晨熱心的請霍政彥進去坐,好客之道,十分友好,說明了對安曉兒的信任。
有如此的信任,她確實不應該在和周木晨是男女友關係的時候,和霍政彥發生關係的。
果然。
本來低頭在踢著腳下的周木晨,再抬頭,往安曉兒身後看了一眼,眼睛裏一似仇恨閃過,周木晨開口,就變了。
周木晨說道:“曉兒,這麼多年來,你一定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安曉兒撓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想我的父母也不是故意的。”安曉兒自己也清楚自己其實也是強行為父母開脫了:“也許,隻是他們實在太缺錢了,也許,他們的本意並不是想害死你的父母,他們隻不過是想偷那一份文件而已,他們不了解這其中什麼情況,更不知道嚴重性,所以才會去偷你父親公司的文件。”
安曉兒說著說著是非常沒有底的,她真的很怕,周木晨會說,你父親給我爸當司機,去公司偷文件,你母親在我家當傭人是不是要放火燒死我們一家。
周木晨要是這樣說的話,安曉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喬沐蓮是不是真的想這麼幹過,畢竟事情發生在以前,以前他們可是江洋大盜人販子小偷。
幸好周木晨沒有這樣反駁她,使安曉兒鬆口氣,周木晨擺手:“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和霍政彥的事,曉兒,我隻想問你,假如,霍政彥沒有使計,讓你誤會我有於清清和一個兒子,你會和我分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