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旅店,向李尋報告了情況。
李尋點了下頭,“還有其他情況嗎?”
咲夜站出來,道:“人質除男性,一樓女性誌願者外,另一名女性和三個孩子不知所蹤。”
李尋:“人質的數量不對嗎?”
她繼續道:“不僅是人質,還有逃兵。”
“逃兵?”
左逸看了她一眼。
“是。逃兵有二十人,在中轉站的隻有七人。剩餘的十三人一起離開基地的情況...”
白雨:“人數太多了。”
咲夜:“是。”
在逃亡過程中,這麼大量的人員調動是為什麼?
一,他們內部產生了矛盾,導致崩裂。二,他們遇到了其他的事,不得不將人力調動出去。
“也許,是他們內部鬧翻了?”路人乙道。
咲夜:“不是。”
他們離開前,她聽見他們說等人回來。第一種可能已經排除。
另一人道:“會不會在二樓?”畢竟他們沒有一間間房間搜查嘛。
許嬡和另一個在一樓的人沒有話語權。
咲夜站出身,肯定道:“不會。”
二樓的心跳聲與呼吸聲與她看到的人數相吻合,不可能還有其他人。
“當然,死人我就不敢保證了。”
她抱胸道,所有人聞言都是一怔。
李尋看著她,“你確定。”
“我確定。”
既然如此,又是什麼樣的事需要讓他們在這種危急時刻調派人手出去?
想必是不亞於被他們帶回去的,性命攸關的事。
“好。”他抬起頭,“今晚六點,集體行動。抓捕逃兵,解救人質。”
“是!”
許嬡偷偷看向李咲夜,咲夜見到朝她微微一笑。
她迅速地低下頭。
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做了這麼多有參考價值的調查嗎?
比起專業的軍人也不遑多讓,自己和她比起來差太多了。
太陽西沉,月亮從東邊升起。
天空一半被染成深沉的橘紅,一半被染成沉默的深藍。
荒漠之中,一樹胡楊的枯枝以及那漫漫飛揚的黃沙是唯一的點綴。
幾個人影從遠處飛奔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們都穿著整齊的在校軍裝,黑色的身影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李尋一個手勢,所有人都迅速移動到沙壁後麵,隱藏身形。
夜風呼嘯,帶著寒意。
“行動。”
動作代替了語言。
咲夜、左逸帶著人先打第一陣,五人迅速靠近中轉站,悄無聲息地潛進去。
按照原則,沒有特殊情況,這批逃兵是要活著帶回去的。
五人潛進中轉站,分頭行動。
咲夜動作幹練,手刀、抬腿,眨眼間便把眼前的一個人解決掉。
左逸也解決掉另一個,他看到咲夜的動作忍不住心裏道了聲好。
“很漂亮,動作。”
咲夜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在說:“那當然。”
他們在二樓,一樓的許嬡他們上來。
左逸:“怎麼樣?”
“沒人。”
沒人?
左逸和咲夜兩人對視了一眼。
咲夜走到關押人質的房間。打開門,人質一個沒少,而且都還活著。
“給我哥放消息吧。”
李尋看到中轉站上方升起一道白色的信號彈。
“走。”
“是!”
他們進到中轉站內,人質完好無損。
李尋四周看了眼,“怎麼回事。”
許嬡:“沒人。”
“沒人?”
“嗯。”
咲夜一臉平靜,用眼神告訴李尋她的信息沒有錯。
李尋自然信得過她,朝她點了下頭。
一個學生抬頭問道:“現在怎麼辦?要追嗎?”
“是啊,這還有兩個逃兵。要不,審審?”
“不追。”
一道清冷的聲音落下,眾人都抬頭驚訝地看向咲夜。
一個官員扶著椅子站起來,“你說什麼?不追?”
啤酒肚,大肥耳,長得一臉油膩。從剛剛起,眼神就在咲夜身上飄來飄去。
隻不過礙於身份,沒人捅破罷了。
相比之下,另一個官員就老實得多。
咲夜懶得理他,半分眼神都沒分給他。
李尋看向她。
她坦蕩地看向李尋,“不僅不追,我們最好立刻撤離。”
那名官員提起嗓子,“你說什麼?”
他故意地靠近咲夜,將她靠牆堵住。
“讓開。”
咲夜冷冷道,墨藍色的眼睛裏遊離著一層寒色。而這在那官員看來卻是玫瑰帶刺的妖冶,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