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卻是許久沒有了。

第二天睜眼,陽光傾灑,輕靈透明,是春天的味道。

咲夜坐在床邊,注意到動靜回過頭,“你醒啦。”

笑靨如花,就是她這樣了吧。

左逸支起半邊身子,朝她伸出手。內心的滿足一下子泄了氣,變得有些空落落的。

因為他的手從她身上穿了過去。

“原來,我摸不到你...”

咲夜聞言眼裏閃動了下,看著左逸眼裏的星光暗淡下去。

她歎了口氣,往他身邊靠了靠。他碰不到她,她也碰不到他。

但她還是吻上他的額頭,虛虛碰了一下,就像可以碰到一樣。

左逸愣了愣,仿佛真的感受到一絲溫熱的觸感。

“你可真會討我開心。”

咲夜別過臉去,耳朵泛起一絲可疑的淡紅。“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上的人超級難哄。自然要多多學習,多多鑽研。”

“是嗎?那你可要一一展現給我看,我非常期待。”他笑了聲,語氣很是曖昧。“夜兒,靠近點。”

咲夜聽話地飄過去。“幹嘛?”

左逸:“已經很好了。”

咲夜不解,“什麼?”

左逸解釋道:“比起再尋不到你的蹤跡,這樣已經很好了。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再貪心一些,想要更多。”

他撫上咲夜的臉,“我想觸碰到你,我想讓你活過來,我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你怎麼這麼霸道啊?”咲夜無奈,但對他說的話卻很受用。

“不瞞你說,項圈我都給你打好了。”

“這樣啊,項圈你都...”等等,他說什麼?

“項圈?!”

左逸點頭。

咲夜突然生氣地飄起來,“你拿我當狗?”

左逸搖頭,一本正經道:“這世上不是隻有狗才用項圈。”

咲夜心裏翻了個白眼,“是,還有我!”

“嗯。”

他竟然還嗯了!

咲夜氣得手都在抖,轉身就要消失。

左逸突然厲聲道:“你走你試試。”

咲夜愣住了,然後聽他道:“你又要離開我?”

記憶中,無論怎樣,最後他都隻能看到她離開的背影。

他發誓,四年前,那絕對是最後一次。

“留我一個人。你敢!”

男人坐在床上不動如山,說出來的話倒是很有威懾力。

你敢走?不許你走,走了你對不起我。

左逸果然料事如神,這話聽著態度強硬,實則是以情動之。

咲夜心裏有愧,慢慢轉過身來。

左逸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最後柔情了一把。語調軟下來,聽著特別深情。“別走。”

左逸一眼看準了咲夜軟肋,前前後後都利用了個幹淨。

反正咲夜是沒轍了,隻能又折回來。

左逸嘴角上揚,大獲全勝。

咲夜:“四年不見,我倒是小瞧你了。左上將。”

那是當然,戰場可不是白上的。

左逸從身後假裝摟住她,在她耳邊道:“什麼上將,給你暖被窩啊。”

咲夜身子一麻,“沒皮沒臉,小媳婦才暖被窩。”

“那你幫我暖。”

“你還是找熱水袋吧。”

左逸搖頭,“熱水袋沒你香。”

咲夜恨恨盯著他,“還真是在軍隊裏呆渾了。”

左逸直笑,“那些人看見我躲都還來不及,我跟誰學渾?”

咲夜:“那你是無師自通嘍?”

左逸:“還不都是跟你學的,我師父就是你。”

他看著咲夜被逗得小臉紅撲撲的,不禁感慨:難怪她總喜歡逗人玩兒,是挺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