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區離開,左逸上了火車,當看著火車啟動,然後慢慢駛離月台。

十區的負責人長籲出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了。

明明左逸在十區什麼都沒做,他們卻覺得不比在戰場上輕鬆。

左逸來到自己的臥鋪包廂,等人把行李放下來後他囑咐道:“下車之前,沒事不用過來。”

趙熙愣了下,最近領導有點消極怠工啊。怎麼總喜歡一個人呆著?

心裏雖然這麼想,他還是恭敬道了聲是,然後退出去把左逸的話吩咐下去。

等人走遠了,左逸溫和道:“夜兒,出來吧。”

咲夜慢慢現出身形,左逸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她鼓起腮,心道,過去你也摸不到。這家夥最近喊她的動作越來越像喚小狗了。

她慢慢飄過去,“你不覺得你屬下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了嗎?”

“嗬”,他不以為意地笑笑。“不一樣?”

轉過頭來,左逸突然湊近咲夜一臉含情脈脈,琥珀色的眼睛自咲夜回來就活過來一般。

他說:“放心,我隻喜歡你。別醋了。”

咲夜頓了下,飄到床邊。她對他這種自戀的行為非常不齒!

“誰醋了!一個趙熙我還放在眼裏?”

左逸坐過去,“對,不把他放眼裏,你眼裏隻能有我,必須有我。”

他將身子慢慢靠過去,貼在咲夜耳邊。吐出的熱氣把咲夜的耳朵都熏紅了。

她呼地一下飛起來,離他有三米遠。可惜她現在沒有實體,不然她肯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左逸一腿盤在床上,一手撐在身後,望著她直笑,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火車穿過一片金黃的花海,和煦的春風卷起油菜花的浪潮,上方是藍天白雲,晴空萬裏。

咲夜拂袖沿窗靠在一旁,玻璃上映出的春色與她融成一幅畫。

青絲白衣春萬裏,廂內慵倚一美人。好景色,左逸支頭笑看著她。

“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活過來?”

咲夜將神思從無邊春色裏拔回來,側眸看向左逸。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件事了?

“隻要那具身體活過來就成。”

活過來?難不成那具身體現在是死的麼?左逸正色道:“怎麼做?”

咲夜低下頭,墨藍色的眸子沉下來,隨即看向窗外。

“說難也不難。平常人的身體之所以能動,是因為有生命。隻要往那具身體裏注入生命就可以了。”

左逸不解,“生命?”

咲夜:“人之初,以父母精血孕之。”她突然頓了頓,左逸看向她她才繼續說了下去。

“造這具身體不是難事,這四年有大半的時間我父王他們都在找代替父母精血的辦法。”

“代替?為什麼?他們的血不能用麼?”

咲夜搖頭,她看向左逸。“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吧,我是深海王女,我的父親是...”

左逸:“深海之王,呂厭。”

咲夜點頭,“不錯。父王身為深海的王,血中蘊含的力量太過霸道,一具沒有生命的身體就像一副脆弱的空殼。一旦將力量輸進去,就會不堪負重,最終壞掉。那不是這副身體現在能承受的力量。”

左逸:“那李摩羅呢?”

“李摩羅?嗬。”咲夜輕蔑地笑了聲。“我可不稀罕靠她的血來救我。”

左逸理解,但現在不是讓她胡鬧的時候。如果李摩羅的血能用,他...

咲夜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道:“你也不要白費功夫了,她的血沒用。”

左逸聽到這話,抬起頭。“你試過了?”

咲夜:“我雖然不想,但誰會跟自己過不去?就算我想,我父王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她抬起頭,道:“他們早就背著我試過了,結果不行。”

左逸:“為什麼?她不是你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