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的事算是徹底暴露了,但咲夜覺得無妨。

畢竟軍事方麵有鴉叔插手,遲早會有人發現端倪。好比左逸這樣天生的軍事人才就可以通過幾場戰役洞察出一些事。

雖然暴露了,但咲夜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知道了,你打算如何?”

左逸:“不如何。水來土掩,兵至將迎。”

咲夜點頭,明白了。

左逸又開口道:“孫晁、佰貘也是你們的人?”

納蘭群青有些危險地看向左逸,這個人留著就是個禍害。他知道的太多了,恐怕對深海不利。

他看向咲夜,等著她的意思。納蘭心裏是猶豫的,畢竟他看得出咲夜對左逸的感情。若是王女意氣用事,他也不得不為大局考慮了。

左逸留意到納蘭群青眼神的變化,但他關心的不是他。

他側目看向咲夜,她的表情沒什麼不同,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挑起身前的一縷頭發,把玩似的舍不得離手,揚揚下巴對納蘭群青道:“納蘭,你看到了吧,跟聰明人耍就是沒意思。”

納蘭坐在那不出聲。

她抬眸看了左逸一眼,“過目不忘?也虧你還記得他們倆。”

左逸心裏一沉,還真是她幹的。

他開口,“四年前軍方的整個信息係統癱瘓,隨後便不見了他們倆個。別人不記得你了,我卻記得,當年是你主動帶我們去找的他們。”

咲夜點頭,“誰讓軍方的人偷了我們的東西,我隻是讓你們的係統癱瘓個一時半會兒的,其他什麼也沒幹。真算起來,是你們賺了。”

左逸無奈,納蘭群青聽到了卻是暗笑。

當年的事他後來也聽說了,軍方的係統癱瘓後上下都震動了,恢複後雖然什麼都沒少,但終日誠惶誠恐,集體都瘦了好大一圈。

咲夜做事未必做絕,但你肯定撈不著半點好處。傷心、傷神為上,傷身為下。這便是咲夜的做法。

“此事已經揭過,不必再提。”左逸正色道:“我提到他們隻是想問,當年趙衛一事是否與他們有關?”

咲夜看向他,“是又如何?”

納蘭群青在一旁靜靜看著,準備隨時出手。

左逸看了他一眼,思量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想和夜兒你談一筆合作。”

咲夜眼裏多了些興味,此刻的他們一個是深海王女,一個是軍方上將。

她傾身向前,看著他的眼睛笑道:“合作,和我?你確定?”

左逸:“看你們的誠意。”

“好。”咲夜:“納蘭,別緊張。左上將的提議值得一聽。”

“是。”納蘭群青撤掉防備,咲夜畢竟是王一手教出來的,心中想必是有數了。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緊緊盯著左逸。

左逸:“四年前趙衛的事同你們有什麼關係?”

咲夜:“沒關係。隻不過有人從我們這兒偷走了一份報告,在報告的基礎上他自己動了些手腳做了一批藥。”

左逸立刻想到了,“禁藥。”

“是。但那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咲夜挑眉,“這樣的誠意夠了嗎?”

左逸點頭,“我這有一個活的研究對象,在他身上的藥效比趙衛要好。”

納蘭群青微愣,聽他的意思難道他是想...

左逸:“我把他交給你們,而你們隻要給我一個研究結果。”

咲夜擰眉:“你哪兒來的人?”

左逸:“不要命地來行刺,被我抓到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咲夜卻有些緊張。難道那人要對左逸出手了?

“如何?此事對鮫人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