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誠布公之後,兩個人見麵並不如想象中那麼輕鬆。

就像現在的狀況。

大晚上的,左逸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她的床上,還正大光明地壓在她的身上。

咲夜發現動靜,醒來的時候,雙手被人壓在頭的兩邊,身子在他身下。

在深海還敢這麼對她的,除了左逸還有能有誰?

她睡前還在想他什麼時候會來找自己,沒想到這麼快。

殿內沒點燈,咲夜正過頭也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見他俊美的下巴。

半天的僵滯,左逸沒有動作。

咲夜想:“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這麼尷尬微妙的動作,他真的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左逸沉著聲,聽不出喜怒。“醒了?”

咲夜冷著聲道:“下來。”

左逸輕笑了聲,不僅沒聽話反而還將身子慢慢沉了下來。

男性的荷爾蒙朝咲夜撲麵而來,但她麵上淡定。

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她換了種方式,將身體放鬆,軟著聲音道:“左逸,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待會兒,會更疼。”他貼在她耳邊,身子離她不到一公分。

咲夜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這是想幹嘛?

咲夜沉默得久了,左逸道:“怎麼?軟硬對我都沒用你就沒辦法了?”

咲夜眼睛一閉,心道:“算了,隨他去吧。”

見她這個態度,左逸手上一用力握得她手腕一痛。

咲夜眉頭一皺,就是不說話。

該知道的他已經都知道了,她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她不覺得她做錯了。

你聽我解釋?不,她沒什麼好解釋的。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乞求?嗬,更不可能。

如果左逸真的是希望她乞求,那她就當自己眼瞎了。

左逸的眸光深沉,裏麵仿佛燃燒著一團黑火。

“記得我從前說過,你下得了決斷,也舍得放手。”

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咲夜此刻根本沒有注意到,左逸的聲音裏染上了一層欲望,變得有些喑啞。

他道:“你不理我,是覺得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

左逸鬆開壓製住她的右手,伸到她腰間。

咲夜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覺得腰間一鬆。

她係腰的帶子被左逸抽開,連同腰封一起扔在床下。

她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睡衣,白色寬襦外搭著一件輕薄如蟬翼的白色紗衣,腰帶鬆垂在一邊係著。

此刻腰帶離身,一件衣裙頓時鬆散開來,咲夜領邊的衣料往旁邊一落。

她身子顫了下,“你要做什麼?!”

大晚上的脫衣服還能做什麼?但她不信左逸是這麼禽獸的人,她身體還沒好全呢!

左逸傾下身,準確無誤地占有她的唇,對她進行第一波的侵略掃蕩。

咲夜用手推他,十分努力地反抗,好像很反感他這樣的做法。左逸悶哼了一聲,但卻絲毫不肯鬆口,反而進一步深入。

他退出來沿著咲夜的側頰吻上她的眼角,在那裏他嚐到一絲鹹苦的味道。

她,哭了。

意識到咲夜的不情願,左逸身子頓了下。

他微微起身,神情有些痛苦。“哭什麼?”

哭,她有什麼好哭的?被騙被耍白白挨了一年又一年的都是自己,你說,她有什麼好哭的?

要哭也該是他哭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