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咲夜見識到了左逸究竟有多不要臉。

她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已經是條鹹魚了。

她是不是該謝謝他還記得自己是個病患,手下留情留了自己一條小命?

簡直就是禽獸啊他!

深海王女這幾日勞累過度,連翻身都快要有心無力了,這還能忍嗎?不能!

她指著左逸道:“你今晚,不,現在!你現在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咲夜表示受不了了。

左逸精神很好地坐在一邊,悠哉地呡了一口茶水潤潤唇。

然後他又倒了一杯遞給咲夜,搖搖頭道:“這都第幾次了,嗯?來喝口水,嗓子都有些啞了。”

咲夜的臉紅得能滴血,臊地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被子裏傳出她悶悶的聲音道:“這究竟是誰害的!”

左逸這個罪魁禍首笑了笑,“是我,是我。對不起,嗯?”

他把人從被子裏刨出來,幫她理了理弄亂的頭發,道:“你躲那裏麵有什麼用?待會兒再憋壞了。放心,我不做什麼了,好不好?”

“真的?”咲夜對此很懷疑,看他也不像要****,有心無力了啊?

她已經不對左逸的良心抱有任何希望了。

左逸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下,“亂想什麼呢?”

奇怪,莫非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左逸:“看你那眼神,能在想什麼好事兒?”真是的,他的信用如今降到這麼低了嗎?

他隻是估摸著咲夜的恢複速度,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他當然不能再繼續下去。細水長流,可持續發展才是正道理。

咲夜:“...”

事實證明,左逸的良心卻是不值得信任。

“咳。”

門口傳來一聲可以地咳嗽聲。

兩人往外望去,咲夜:“鴉叔?父王?”

她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確定沒什麼不妥就準備從床上下來,誰知腿一軟還好被左逸扶住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咲夜甩了左逸一記眼刀:看你幹的好事!

左逸聳了聳肩,默默笑了笑。那個樣子真的好討打。

呂厭:“行了,你就老實呆床上吧。”

說完他就帶著惡意地看了左逸一眼,活像要他給拎出去喂魚。沒用的丫頭,被一個男人弄成這樣。

他甩袖坐在一邊。

李悅骨子裏是個斯文人,有些事比較委婉,剛剛就是他在門口不自然地出聲提醒。

他此刻鎮定的外表下,是一顆不知如何表達的心,自己養大的女孩就這麼成了別人的,心裏果然還是會不痛快。

顯然,這兩個老得快成精的人一眼就看出那兩人間的貓膩。

鐵定是發生了什麼唄,男女之間親密的是數來數去能有幾樣?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喂,左家的小子。往邊上站,看著礙眼。”

呂厭這明顯就是找茬,誰知左逸拍了拍咲夜的手背,然後不動聲色地繞到一邊。

“是,嶽父。”

“哢。”

咲夜縮縮脖子,沒敢看呂厭現在的表情。她剛剛好像聽到了杯子被捏裂的聲音。

她求救地看向李悅。

鴉叔,你要見死不救嗎?

李悅搖搖頭,這事兒他可幫不了。再說呂厭都忍了這麼多天了,讓他發泄發泄也好,免得真把人給扔出去喂魚。

見李悅不打算管,咲夜隻能硬著頭皮親自出馬。

“父王,你和鴉叔有什麼事嗎?”

切,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後還得了。

因此他看左逸的眼神就很不友善了,沒好氣道:“沒事就不能來?行啊。老烏鴉,你聽聽這死丫頭說的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