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左逸?”咲夜在重重燈火中撥開人群,可是卻沒有找到那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真是,被哪個狐狸精勾走了?”

她生氣地鼓起腮,兩手環插在胸前,故意用一種嬌嗔地語氣道。

她站在燈火中,粉色的衣裙染上了淡黃的微光,一直簡單的珠釵斜斜插在發間。

身姿嫋嫋,窈窕娉婷,頓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形成了一道風景。

身後有人靠近,她側過身子躲了過去。發釵滑落摔在地上,一頭秀發散落下來。

難聞的酒味撲倒她鼻尖,海似的眸子微微有些冷色。

酒鬼沒站穩,一腳踩在她的發釵上。那是個重量級的鮫人,一腳踩下去珠釵哢噠一聲斷了。

“什,什麼玩意兒!硌著,硌著大爺我了。”

男人醉熏熏說完這句話,身子一歪朝一邊倒下去,還好旁邊的同伴扶了他一把。

“讓你少喝點!對不住啊小姐,他喝多了。”

那人抬頭看到咲夜,愣了一下。使勁兒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登時腿下一軟。

“殿殿殿..殿下?!”

長發遮住咲夜的半邊臉,她微微挑了一眼。看向那人,然後視線慢慢下移。

那人腿一軟差點把那胖子摔到地上,惹得那胖子咧嘴一罵:“沒用的東西,攙人都,都不會攙?”

他推開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老子自己走!”

那人戰戰兢兢地看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他回頭順著咲夜的視線看過去。

媽呀,地上那斷成三段的釵子該不會是殿下的吧?

他臉色不好地咽了口後水,視線往上看了一眼咲夜。

衣服穿戴淡雅精致,哪哪都好,就是頭上少了一點裝飾。看這款式顏色,妥妥和地上這根釵是一套啊!

完了完了,那人走了,這鍋該不會要他來背吧?

“殿,殿下...”

剛剛這一鬧,周圍引來不少人,誰也沒想到會在燈會遇見王女。

咲夜見那人都快抖成篩子了,身上本來就沒幾兩肉,再抖骨頭都快要抖掉下來了。

她有這麼可怕嗎?

有!聽聞這位王女從小被王上進行斯巴達教育,曾有人看見她被呂厭扔進骨河穀,好幾次都是由李悅血淋淋給抱回來的。

另外十歲把九間殿的八位殿主團滅,十三歲將骨河穀夷為平地,這麼可怕的人間凶器能不怕嗎!

“還不走?”咲夜看了他一眼道。

那人愣了下,他剛剛耳朵短路了。她剛剛說什麼?她不計較?

“殿下?這發釵...”

咲夜移開視線,淡淡道:“一根釵子罷了,沒了就沒了。”

她平靜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恰好看到前方拐角處站了一抹玄色的身影。

“怎麼,不想走?”

“不,不不!小的立刻就走。”

得了話,那人跌跌撞撞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仿佛大夢初醒。殿下...好像也沒那麼恐怖。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咲夜看著覺得礙眼。她道:“一年一度的燈會,不要浪費啊,該幹嘛幹嘛去吧。”

人群裏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王女他們很少有機會能親眼見到,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深海的報紙期刊上才能見到。

一直以來咲夜有幾個印象都深入人心:美麗、強大、高貴。

這樣高不可親的人如今就在他們麵前,還如此正常地和他們說話。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咲夜歎了口氣,雖然她知道自己長的比較好看,但他們至於這麼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