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撫上她的臉,溫柔道:“得償所願,除此之外,早已別無所求。有我在,你大可再任性一點。”

她現在總以為自己會給他添麻煩,她會如何牽絆住他,日後一不小心又會如何傷害到他。

她現在誠惶誠恐,所以才提前為自己做心理建設。

可她不知道,她究竟有多聰明,聰明到讓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而他無計可施。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堅強,堅強到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她不顧其他,轉身瀟灑。

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愛她,她總是這樣低估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

他是那樣地害怕,對她他真的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她既然這麼對自己說了,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已經把一切都交給自己了。

“夜兒,如果到時候你非要離開...我是真的會把你的腿打斷,留在身邊,鎖起來。”

咲夜輕輕笑了聲,道:“好啊。”

她心裏是怔了下的。看不出來,左逸還有這樣的偏向。不知道他病嬌起來,自己受不受得住啊?

“左逸。”

“嗯?”他眼裏帶著七分笑意,三分迷離,平日淩厲的輪廓柔和下來。

咲夜愣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自己對他的美色真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

“怎麼了?”

他湊近了看自己,咲夜麵上不禁有些紅。

他挑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唇邊親吻了下。

咲夜身子一顫,耳邊的貝殼梳釵垂下兩條流蘇,隨著她的動作一起顫了顫。

“我一看見這個,就覺得和你很配。”

他伸手將它從她發間取下來,霧黑的長發立刻散開,從肩頭滑落。

“左逸,你...”

“噓。很美,讓我多看一會兒。”

咲夜:“...”

左逸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不僅病嬌了,還變態了。

聽過男人給女人買衣服,是為了再一層層脫下來。但從沒聽說過給女人買首飾,是為了再幫她取下來看著覺得好看的。

莫非,這兩者之間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這些都是被自己四年前那事給逼出來的?

“左逸,你...”

“嗯?夜兒,我們回去。早點休息好不好?”

回去?休息?咳,她應該沒意會錯吧?

“不行。”

左逸挑眉,看了一圈四周。轉眼看向她,好像在說:“你想在這兒?我不介意。”

咲夜身子抖了抖。

她四年前都做了些什麼啊,把人逼到這麼變態她自己都覺得是犯罪。

“咳。我父王今晚肯定會和鴉叔喝酒,我們就別回去了。”

左逸想說:“王宮那麼大,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但既然咲夜不願意,那他也不會做什麼。可惜了剛剛那絕佳的氣氛。

兩人互表心意,氣氛正好,可惜了。

咲夜生怕左逸年輕氣盛,心火太旺,拖著他坐下來聊天岔開話題。

“那個,過兩天我們就回去吧。”

左逸看向咲夜:“我沒有問題,不過嶽父會讓你走嗎?”

咲夜道:“你們事都談完了,我的事也解決得差不多了,繼續留在深海隻會給軍方的人留下你的口舌,多生事端,不如早點回去。”

左逸沒意見,在這件事上他隨時都方便。

“再說了……”咲夜低下頭,兩腿垂在崖邊,玩弄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小聲道:“我還沒正式見過公公呢。”

左逸耳尖,聽她這句話一把把人拉到懷裏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