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存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易楠，盯得易楠一時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顧總……”
“我記得——公司好像有閑雜人等不能進入總裁辦公室的這條規定吧？”終於，顧念存開口說話了，他收回了之前那詫異的表情，低沉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半點多餘的情緒，也正是如此，易楠的心裏不由得跟著怵了一下。
“秘書和助理應該可以進的吧？”易楠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
顧念存：“……”
他盯著易楠，目光依然沒有半點挪移。
死亡一般的凝視，讓易楠不由得顫了一下：“我……我是新來的實習助理。”
還沒等顧念存開口問些什麼，易楠就全招了。
顧念存往後仰了仰身子，而後又換了一個姿勢筆挺地坐在了那裏，俊顏平靜，不怒自威。
易楠見顧念存這般模樣，似乎有些……不信她的話？
“不信你可以問Jerry！”易楠開口道了一聲，似在替自己辯解著些什麼。
此刻，麵前的顧念存似乎和她平日裏印象中的那位顧念存不太一樣。他坐在那裏，就好像一道白月光一般，遙遠得好像永遠都觸及不到。
易楠手捧著文件，目光一直落在了顧念存的身上。
空氣寂靜，下一秒，顧念存又幽幽地開口了：“我沒有說不相信你，隻不過……”
顧念存看著易楠，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辦公桌，沒過多久，那低沉的聲音便又落入了安靜的空氣之中：“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並非本專業的學生？”
顧念存這麼一問，易楠心裏便跟著一頓，她移開了目光，好似心虛了一般：“專業不對口，現在不是很常見的嗎？”
專業不對口是很常見沒錯，但像千慈這樣的大公司，本專業的應聘者應該大有人在，怎麼就偏偏找了一個英語專業的學生？
易楠這麼一說，顧念存便打趣般地揚了揚眉，他輕輕地將手中的筆放在了桌上，他坐在那裏，儼然就像是一座冰山一般：“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嗎？”
易楠：“……？”
顧念存見易楠沒有開口說話，便又開口了：“周三下午我有一個跨國的會議要開，但如果這時候突然公司有急事又得我親自處理，你會怎麼解決？”
顧念存的語氣淡然，眼眸深邃，讓人根本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易楠：“……”
此時此刻，易楠真的很想告訴顧念存——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昨天和她一起談天說地的麵試官。
易楠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位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居然會親自放下手中的公務，然後做起了麵試官應該做的事情。
易楠沒有說話，顧念存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似歎氣一般：“給你三個月的學習時間，三個月後如果還是沒有能力做好的話，那就離開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