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許老頭有意讓這件事情往小了處理, 但是架不住方青將方家人和柳家人全給叫了來。
這事兒不能善了了。
方老頭上來就對著許建國啪啪地倆巴掌,“想當初,是你們許家說的會善待青兒的, 我才答應讓青兒嫁到你家的,沒想到,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對不起我的閨女!”
方老頭又不解恨,說著攥著許建國又要招呼大巴掌,方家和柳家人團團圍著許建國, 一人一拳對著許建國打了過去,許老頭拉人都拉不住。許愛黨皺眉上前一步,“你們當我們許家都是死人嗎!”
許愛黨一提就是一人, 將方家和柳家人一個個地丟開,方家和柳家來的都是男人,被丟開推開馬上又圍了攏來,許愛黨丟不開, 索性就動起了手。方家和柳家人吃痛,也不顧許愛黨是不是拉架的, 就將拳頭朝向了許愛黨。
許老大原本也是來拉架的,但是一看到方家人和柳家人跟見了仇人一樣的下狠手,許老大退縮了。
沈芸看到許愛黨的身上挨了一拳後, 二話不說就直接去灶台下抄起了燒火棍, 對著方家人和柳家人一頓猛抽, 還專挑吃痛的軟肉上抽!“我讓你們打我男人!”
“看勞資不抽死你們!”方家一個青年男子吃痛, 疼得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跪下求勞資, 勞資也不會心軟的!”沈芸高高地舉起燒火棍,對著方家青年的屁股抽了下去!一聲悶哼,直接把那青年給揍哭了。
“媽,表弟妹揍我!我的屁股,疼死了!”方家青年哭著抹淚,哭聲慘烈。
沈芸看了一眼人堆,許建國已經被揍得在地上打滾,宋家人也加入了團戰,幫著許建國抵擋方家和柳家人呢。許家的院子裏一團亂。
沈芸抽趴了一下又一個,正揍人揍得興奮,突然有一隻大手握住了她拿著燒火棍的手,沈芸用力一奪,沒奪動,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鬆手!”
嘶,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嗎?沈芸抬頭一看,就看到許愛黨不知何時突破了重圍,走到了她的身後。
再一抬頭,沈芸就看到了方家人和柳家人都怒瞪著她!
沈芸鬆了手,任由著許愛黨拿走了燒火棍,許愛黨的臉上麵無表情,沈芸搓了搓手上沾上的燒火棍的黑灰,偷偷地拉了拉許愛黨的衣角,許愛黨權當沒有察覺。
方老頭怒瞪著沈芸,要不是畏懼沈芸手裏的燒火棍,說不定早就一擁蜂地上來揍她了!說好的赤手空拳的,沈芸竟然操武器!一點兒都沒有“江湖道義”!“三妹,三妹夫,你們的兒媳婦竟然打長輩,你們還不教訓教訓?反了天了!這要是擱在我們家,就是休了也是輕的。”
許老頭被氣得顫抖,“老三家的打的好!你們還當我們許家是親戚?一上門就將建國打得半死,看來你們是想要方青守寡是吧!”許建國已經被許老大扶了起來,整個人都掛在了許老大的身上。
柳婆子在許家向來強勢慣了,但是在娘家人麵前,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沈芸旁若無人地拉著許愛黨的衣角,“許愛黨同誌,許愛黨同誌,你聽到我說話嗎?”
方家人怒瞪著沈芸,沒想到沈芸隻顧著跟男人拉拉扯扯!這怎麼能忍!“既然你們不管教兒媳婦,我倒是不介意幫小妹管教一下兒媳婦。”柳婆子的姐姐柳大婆子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揍哭了,早就心疼地肝腸寸斷,恨不得把沈芸燉了給她的寶貝孫子補身體!
柳大婆子瞅準了沈芸手裏沒有武器,再看沈芸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她壓都能壓死沈芸!
柳大婆子還沒有走到沈芸的跟前,許愛黨手裏的燒火棍直指柳大婆子的門麵。“許老三,我是你大姨媽!”
“不管是誰,想打我媳婦,就先把我撂倒。”許愛黨的燒火棍未移動分毫。柳大婆子不相信許愛黨敢對她出手,所以,柳大婆子上前一步,燒火棍就直接戳到了柳大婆子的臉上,柳大婆子吃痛,“哎喲”一聲捂著臉倒退了幾步。
“許老三,你反了天了!”柳大婆子驚呼,柳大婆子的鼻子倆邊出現了倆個大大的黑點。
沈芸一看樂了,繼續揪著許愛黨的衣角,“許愛黨同誌,你看你大姨媽,像不像帶了鼻環的牛魔王,哞——”
許愛黨有些繃不住,無奈地側頭看了一眼沈芸,“別鬧。”
許大頭一直擔憂地看著他爸媽這邊,憂心道:“咱爸媽是不是吵架了?咱爸好像不搭理媽了,是怪媽打了大姨婆和大舅爺他們倆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