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說到這個就連連歎氣,他明明是個愛玩的性子,但美妙的假期早就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如今總算有了個發泄的窗口,“我爸有個朋友是律師,自己開律師事務所的,在業內還挺有名氣,就讓我從明天開始到那裏報道,跟著學習。可你說我半個法條都還沒讀過,現在純屬法盲一個,過去是幹瞪眼呢還是幹瞪眼呢。”
徐靜姝忍住嘴角的笑意,表現出對對方的崇高敬意,“這樣也挺好的,提早熟悉業務嘛,開學後就可以一騎絕塵,當法學院的大才子了。”
誰想,徐靜姝的一句玩笑話最後還真的應了驗。林讓這位爸爸的朋友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說他在業內小有名氣已經是十分謙虛的了。
林讓從報道的第一天開始就飽受他的摧殘,一直到開學前一天才擺脫苦海,每天都要讓他一個小新人查那些大案件的資料,還要布置作業,讓他簡直活的比高考前還悲催。
一個東西沒完成後,就要被對方的毒舌吐槽整整一天,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簡直讓林讓無法忍受,最後脾氣上來了,硬是和這位前輩一杠到底,白天夜裏都靠咖啡續命。最後熬夜熬得黑眼圈出來了,心疼的林媽媽為兒子買了一整箱的麵膜和兩大罐的眼霜,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讓兒子繼續慢慢努力,真可謂是親媽啊。
不過在這樣艱苦卓絕的兩個月後,林讓開學不到半個月,在人才濟濟的法學院裏就虜獲了格外脾氣怪誕的老教授們的青睞,讓人豔羨不已。後被江湖人送“法學院第一才子”的稱號,讓他得意了好長時間。
兩人又坐著聊了半個多小時,林讓突然接到電話,匆匆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我家裏有點事,要先回去。你呢,等下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吧,我再坐一會,等太陽小一點打算去書店一趟。”
林讓不再強求,“行,那我先走了,你到家之後記得給我發條平安短信。”
徐靜姝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他離開。
林讓在路口等了一會,很快就招到了一輛出租車,回頭衝坐落地窗後的徐靜姝又招了招手,這才上車離去。
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徐靜姝秉著堅決不浪費的意念,把碟子裏的沙冰全部刨盡。靠在椅子上邊玩手機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跟老板娘打完招呼離開。
熱鬧的市區和學校就隔了兩條街,徐靜姝撐著傘走在馬路邊,偶爾借著樹蔭的蔭蔽,總算來到了書店。
她這個人稍微有一點文具情節,雖然不至於像白希“收集文具”那樣誇張的癖好,但她每每看到漂亮的本子和筆都會有種想要購買的衝動。
如果誌願不出差錯的話,徐靜姝下個學期想必就會在首都大學的中文係就讀。讀中文係之後,對文學作品的研究一定不會想她從前那樣憑借愛好讀過了事,因此有必要提早開始適應到時候的學習模式。
所以她買了好幾個本子分別用作讀書筆記和古代文學記錄、現代文學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