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玨將刀叉放下，優雅地拿起餐巾在嘴邊拭了拭，這才拿起手機打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他也沒說旁的，徑直吩咐道：“幫我訂一張下午六點到M城的機票，順便查一下乘客中叫洛伊的，把他座位調到我隔壁……嗯……就這樣……”
顧清玨掛斷電話時，隻見對麵的洛伊一臉的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和我一，一起去M城？”
顧清玨淡定地將手機放到桌上一角，“抱歉，我的專機前兩天借給朋友飛去馬爾代夫了，要不然就可以直接把你送到梧桐鄉了，隻要有個操場停機就可以。”
“……”洛伊再次默默消化了顧清玨很有錢的這個事實，吞了吞口水，等等，他要問的才不是什麼專機不專機的事呢，這人又沒做錯什麼，莫名其妙跟他道歉做什麼。“不，不是啊，你沒事跟我去梧桐鄉做什麼，我，我要上課的，沒時間帶你玩……”
顧清玨勾了勾嘴角，驀的笑了，“沒打算讓你帶我玩。”
聲音裏帶著點玩味的笑意，清越動聽。
“你不是最近成績上不去嘛，我應聘了你們家在網上招聘的家教老師，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叫我顧老師。”
洛伊憋了半天，就擠出了一個“靠……”字，他還真想起來前些天他跟自家老爹說過，想要找個家教老師輔導，沒想到老爹辦事效率這麼快，還被眼前這壞廝發現了……
他最近確實因為成績的事情很苦惱沒錯啦，但不至於要讓心眼蔫壞的顧清玨來教他如何做人吧……
顧清玨悠悠然地執起刀叉，優雅地將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咀嚼，“今天最後允許你說一次髒話，從明天開始，說一句髒話，抄一遍師說。”
洛伊怒了：“靠靠靠靠靠……”老子要立刻、馬上解雇他！屁點大的家教老師還敢管的那麼寬！你家住海邊呢嗎！媽賣批，這年頭的有錢人已經無聊到還要兼職、找這種工作了嘛？？？
顯然其他桌的乘客都被洛伊絡繹不絕的“靠”字吸引來了目光，顧清玨無語地斜了他一眼，最後無奈的搖搖頭，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人，不去在乎周遭人的鄙夷目光，大度道：“算了，今天就暫且讓你說個夠吧。”
洛伊怒的想要甩鍋給對方，“你丫做我老師能行嗎？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年級第一，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水貨老師就能教的起的，幹不了早點辭職，免得丟人。”
在洛伊的刻板印象中，商人基本就沒什麼文化。像他老爹，充其量不過是初中畢業的文化水平，照樣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還找了個他大學畢業的老媽。
他之前沒過問顧清玨，是怕對方麵子上過不去。據他初步估計，顧清玨的文憑最多就比他爹好點，高中畢業？嗯……大專畢業！不能再往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