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走了,崔曉東撓頭:“她最後一句說的是誰?”李成蹊聳肩:“不知道!”
崔曉東想了想:“肯定是說你。哎,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說著低頭看文件袋裏的東西,東西不多,就是一個移動硬盤。“那個,確定沒有留下別的拷貝?”崔曉東確認一句,李成蹊想想:“應該沒有,以她的能耐,我覺得小把戲騙不到她。”
日本趕來的醫生正在會診,東子和主刀師兄列席,淺間家族的人都在旁聽。
“從檢查報告來看,胡醫師已經做到了最好。就算日本最好的醫生來做這個手術,也做不到更好了。所以,今後隻能看病人自己的了!”說話的是一個日本醫生,六十來歲。一邊說話,還一邊衝主刀的胡醫生鞠躬。
“伊藤先生,現在病人還沒有過危險期,說什麼都為時過早。”胡醫師倒是很冷靜,作為外科副主任,他是醫院的第一把刀。聽到誇獎也就是隨意的揮揮手,留學日本多年,對日本人的這套禮節,他心裏太清楚了。全是虛的,半點實際的都不會有。
“胡桑真是太謙虛了!”伊藤醫生還是堅持誇一句,這時候淺間正人站起,衝各位醫生鞠躬:“拜托各位了!什麼時候病情穩定通知一聲,我把秋子接回去。”
一直沒有開口的東子這時候插一句話:“要說術後恢複,為何不引進中醫的手法呢?”
“中醫不是巫醫麼?”說話的是伊藤醫生身邊的一個青年醫生,態度很不客氣的問。
“八嘎!鬆井,你怎麼跟前輩說話的?”伊藤醫生怒了,日本人最將資曆。東子就資曆而言,身邊的助手算是東子的師弟。
年輕的鬆井站了起來,鞠躬致歉:“前輩,我向您道歉,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東子笑了笑:“鬆井是吧?我想請問一句,日本企業注冊幾百種中醫成藥,怎麼解釋?”
鬆井一下就被問住了,呆呆的看看四周,沒人出來聲援他。事實勝於雄辯!
“坐下吧,鬆井!”伊藤醫生還是開了口,畢竟是他的助手嘛。
“就這樣吧,該說的都說了,你們繼續。”東子站了起來,轉身出門去了。
這一下,現場的日本人有點下不來台了,最後還是淺間正人問一句:“胡桑,是不是郭桑有什麼好的建議?”胡醫生淡淡道:“如果是他推薦的中醫,一定是為內閣服務的水準。過去的話,叫做禦醫。中醫存在了兩千年,至今還在發揮作用,不能不說,有它存在的理由。”
“嗖嘎!”伊藤醫生點點頭,衝胡醫師鞠躬:“胡桑,拜托了,一定要說服郭桑。我們都希望病人盡快好起來。”胡醫生點點頭:“這點我們的觀點是一致的。”
走出門的東子心裏很不爽,邊走邊罵:“小鬼子,沒一個好東西,好心當作驢肝肺!”
一邊走一邊摸出電話,撥通之後吆喝一聲:“李子,啥時候過來?”
李成蹊正在車上,聽了笑道:“不去行麼?”東子笑道:“不行,我就等著看你露一手。不過先說好啊,這病人不能在醫院裏治,不然我要背鍋的。”
“你先做病人的工作吧,我說,你還是接茬給人手術吧,我真不想接這個活。”李成蹊真不想去,京師的事情快忙完了,準備走人了。
“這樣啊,那算了吧。你別來了,回頭讓病人自己做主,在我這手術治療,還是去望海找你治療。”東子也挺幹脆的,這事情怎麼說呢,還是看病人自己的選擇為好。
崔曉東在開車,來了一句:“我嬸子可來電話問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她還不好問你,就追著我問,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你說,她怎麼猜到的?”
“你黑點太多好吧,還要猜?”李成蹊很不給麵子的回一句,車子一路往前,給李成蹊送回酒店門口,李成蹊下車的時候,崔曉東很突然的來一句:“謝了!”李成蹊笑了笑,沒有回頭,稍作停頓,繼續往前。
回房間的路上,先給喬心悅打電話:“那個,我的行李在你那,趕緊給我送酒店來。我準備回去了,時間啊?明天吧,做高鐵唄,有高鐵誰還在飛機上受罪。嗯,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