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床梳洗一下,見夏藍心還未起身,夏炎也沒有過去打擾,隻是留下一張字條,囑咐夏藍心不要到處走動。
想到那個經常找他麻煩的夏成,夏炎的臉上便現出了厭惡之色。
修者的世界,隻尊重強者,修為低,隻有成為被欺負和被淩辱踩踏的對象。
夏炎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後沿著小道,繞向夏族前院,清幽的山道兩旁,盛開著朵朵不知名的鮮花。
淡淡的青草氣息與若有若無的花香,不時飄進夏炎的鼻子裏,想起他在後山於夏天辰居住了十多年,有幾天可以享受這樣悠閑自在,四處觀花賞景的日子?
基本沒有,因為家族裏的人,人人都想欺負他,見到他都想把他狠狠的踩踏在腳下狠狠的羞辱一番,因此他很少出竹屋,即便是出了竹屋,也要提心吊膽,怕碰見族裏的人,根本無暇關心其他。
他的往昔可以說是每天過的都跟一隻老鼠一樣,躲躲閃閃,絲毫沒有尊嚴地位可言。
想起往日的生活,夏炎淡然一笑,幾日後這所有的屈辱都將會被悉數討還。
夏炎來到前院,遇到的族人便多了起來,卻無一人和他打招呼,仿佛對他視而不見,要不就是用鄙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便走開。
夏炎麵無表情,一臉漠然,麵對一些族中旁係血親投來的輕蔑眼神,他視若無睹。
今天他來前院的目的,並非是要與他們這些人爭些什麼,而是要給夏成一個忠告。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家族的廢物嗎?啊不,應該是絕世廢物,怎麼你還沒死?不是說回生丹隻能讓你苟延殘喘三年嗎?哈哈……”
忽然,前麵傳來一聲肆意的大笑。
大道上,迎麵走來了二個身穿白色長衫腰間束著白色腰帶的少年,和一個身穿紅色長杉風騷露骨的少女,為首一人腰間正掛著一把斷劍哈哈大笑,而他身後一男一女也低聲陪笑著。
見到這二男一女,夏炎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而後輕聲道:“演武場。”
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夏成笑聲一頓,夏飛也是略顯詫異的望著夏炎,似乎是覺得夏炎出門好像忘了吃藥。
隻有身著紅衫的夏姍姍,眸子裏泛著謎一樣的流光,讓人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當然,夏炎可沒功夫去猜他們的想法,而是直接忽略他們,從他們身邊徑直穿了過去,這條大道的盡頭正是演武場,而夏成跟夏飛夏姍姍三人則是剛從裏麵出來。
“喲,咱們這剛從演武場出來,本想著今天沒什麼樂子可尋,這廢物倒是挺會給咱們找樂子,走。”
“就是,成哥技藝超群,就讓這廢物囂張一會。”
夏飛在後麵拍馬溜須,讓夏成極為受用。
夏成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一聲,轉身跟了上去,他自認家族裏除了夏嫣然之外,其他人能夠戰勝他的根本不存在,而夏炎是廢物的形象早已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他有什麼理由怕夏炎?
二男一女嬉笑著跟著夏炎,大道上,還有不少家族中的子弟,男男女女見到夏炎正朝著演武場走去,後麵還跟著夏成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紛紛聚向演武場。
“夏炎挑釁夏成,大家快來演武場看咯。”
族中不免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引得一大片嘩然聲。
離得稍遠的族人聽見叫喊,也是放下手中的事情,奔向演武場。
一時間這條大道上竟然彙聚成了一條人海。
“成哥,有這麼多人給您助威,一會你千萬可別收下留情。”
“咳咳,夏飛啊!好歹也是同族,還是要講點情麵的。”
夏成故作豪爽的輕咳一聲,一臉正色的糾正道。
“是是,成哥真乃我族典範啊。”
夏飛趕緊接上,一旁的夏姍姍倒是惡心的白了一眼兩人。
演武場是夏族特意建造,供家族中的子弟切磋技藝所用,因此不管是何時,演武場內都斷斷續續的有人在此。
高大的巨門,恢弘的氣勢,這就是演武場給人的第一印象,夏炎邁進演武場,此時演武場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切磋比試,台下也有不少人圍觀,時不時的指手畫腳。
演武場內的正中央是一座最大的方形擂台,厚重的青石板給人一種古樸沉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