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不知道玄祖所說的人是不是天辰伯伯?”夏嫣然若有所悟的隨著玄祖的目光望去,隱隱覺得那座新墓中所葬之人就是夏天辰。
“似乎是叫什麼辰,都已經十多年了,有些事我也並不完全可以記得,畢竟大部分時間這個化身都是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即便發生過的事,也隻是記得某些片段而已。”
玄祖嗬嗬一笑,看來作為一個化身所受的限製,並不比一個被關在牢籠中的普通人要強多少。
“父親。”夏炎走到墓前,雙膝狠狠的砸在青石地麵之上,堅硬的青石塊在夏炎的膝蓋下如兩張蜘蛛網平地而生。
“孩兒不孝,未能給您爭光,反倒害死了您,孩兒有罪。”夏炎稚嫩的臉龐之上,寫滿深深的自責與內疚,若不是他,或許夏天辰不會為了搶一粒丹藥而死。
“砰,砰,砰。”夏炎狠狠的將頭如同一塊板磚使勁的砸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此時夏炎的額頭之上血紅一片,隱隱泛著些許青紫,但是夏炎卻是像一個絲毫沒有痛覺的瘋子一般無休止的將頭砸向堅硬的地麵。
“夏炎哥哥,你不要這樣。”夏嫣然絕美的臉龐之上滿是痛苦,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下,夏炎那瘋一樣的自殘行為,深深的觸動著她的心。
“住手啊!夏炎哥哥!你會死的。”夏嫣然急了,一步踏出想要上前製止夏炎這瘋子一樣的舉動,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絲毫動彈不得,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給阻隔了一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炎自殘。
夏嫣然很清楚這裏沒有其他人,若是有人可以限製她的行動,就為有一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玄祖。
“玄祖爺爺,放開我!我要去阻止夏炎哥哥。”夏嫣然楚楚可憐的望著一旁的玄祖哀求道。
“小丫頭不用擔心,他死不了!”
“你快放開我。”夏嫣然微微有些怒意,這玄祖未免太過冷血了,夏炎的額頭已經潰爛,隱隱可以看到那泛白的骨茬,若是在不製止,隻怕夏炎要把自己的腦漿砸出來了。
“即便我放開你,你也不可能阻止他,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自己收手,看來這是他自己心裏的一道坎,沒人能幫的了他。”玄祖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打算放開夏嫣然。
夏嫣然氣急,但也隻能幹瞪眼,畢竟她跟這個玄祖之間的實力差距可是0跟100之間的差距。
也正如玄祖所說,夏炎開始漸漸的冷靜下來,不再自殘,這讓夏嫣然稍稍安心了不少。
靜待許久之後,夏炎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剛才的自殘行為讓他極為舒爽。
“看來還是要玄祖我幫你一把啊。”玄祖似笑非笑的望著夏炎那道孱弱的身形。
玄祖眼中白芒掠過,一道魂硬自墓中升起,看其樣貌,赫然便是夏天辰。
“父親,是你嗎?”夏炎急促的挪動雙膝,像是要撲向夏天,但是他每挪動一步,那道魂影便向後退上一步,僅僅是一步之遙,此時卻顯得如同兩個世紀般遙遠。
“玄祖爺爺,那是天辰伯伯?”夏嫣然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道魂影,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玄祖,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玄祖,竟然有此等逆天的手段,可以喚人殘魂。
“這不是我的能力,隻是他自己的執念罷了,就算我不出手將他喚來,到一定的契機之時,他們父子也終究會相見,與其讓那小子心中有座跨不過去的坎,從而影響之後的心境,對修煉一途有所影響,倒不在此讓他們父子徹底做個了斷。”
“炎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如此損毀。”夏天辰抬起虛幻的手臂,似是想幫夏炎擦拭額頭,言語之中雖然有責備,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繼而夏天辰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一樣觸碰不到夏炎,這便是天人永隔,他們父子注定相見亦不能相擁。
夏炎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聲道:“孩兒知錯。”
“為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以後你一定要愛惜自己,你的路還很長。”
“父親。”夏炎的聲音略顯沙啞,強忍著淚水不敢讓淚水溢出,因為夏天辰曾對他說過,男兒不應有淚。
“果然沒讓我失望呢!不知道炎兒此時的實力處在什麼樣的境位了?”夏天辰將夏炎上下大量了一番慈愛的問道。
“練起境五重天吧!父親,我是不是很厲害。”夏炎聽到夏天辰的肯定,一掃萎緋之色,如同一個小孩炫耀一件極其光榮的事一般雀躍。
“五重天呢!相信你的母親若是知道,一定也會很欣慰。”
“父親,我的母親是離族的離柔嗎?”
“嗯?看來你已經看過我留下的玉簡了,不錯!你的母親正是新月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離族之女,不過你既然知道你母親是離族之人,那麼答應我,以後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切莫貿然進入離族,若他們還知道你還活著,定然會在加害與你。”夏天辰幽幽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