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奉如同火燒了屁股一樣飛快地離開,這一回連惋惜的心情都升不起,反而因為病鬼竟然和自己看中了同一個孩子而升起些許驕傲,心裏益發篤定起來。
“病叔叔,剛剛那個老爺爺好奇怪哦。”進到屋裏,張睿陽一邊自己搬潦子放到茶幾前,一邊跟病鬼。“不過,好好玩。”著,學著尉遲奉的樣子像模像樣地衝病鬼拱手彎腰行了個禮。
病鬼看得心中一動,不由坐正了身體,問:“張睿陽,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同行一年多,他教了張睿陽不少東西,可是從來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然而此時看著家夥行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心動了。
從來沒聽病鬼這樣連名帶姓地叫過自己,張睿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一是他不知道拜師是什麼意思,再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拜師,而且看病鬼鄭重的樣子,又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很重要,所以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
病鬼不過是一個念頭閃過,見家夥一臉的『迷』茫懵懂,於是又改了口:“算了,擺紙筆,磨墨,開始今的功課吧。”真要收徒,也得等幾年後再。反正他能教的教給這孩子了,拜師隻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
張睿陽『迷』糊地哦了聲,便將剛剛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見此,病鬼不由暗暗點零頭,這家夥做起事來心無旁騖,不受外事幹擾,如果真去了異世,修行起來也必然比旁人快速。
不病鬼怎麼指導張睿陽,隻尉遲奉出去後,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找到了宋硯,將基地首腦集會以及尋找秘鑰的事通知了他。麵對著宋硯,他自然又是另外一種姿態,雖然因為對方跟病鬼有關,讓他客氣了幾分,但骨子裏的傲氣卻並沒有掩飾。
其實人大抵都是如此,不能完全是媚上欺下,但是麵對地位或者實力不同的人,心態多少都會有些不同。至於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能做到的要麼是自己已經處於一個絕頂的位置,無人可比肩或者超越,要麼就是聖人。
以尉遲奉的身份,末世前哪怕是一國的首腦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何況是末世之後。所以他能在病鬼麵前擺出那樣的低姿態,隻能病鬼對他造成的壓力大得讓人難以想像。至於宋硯,肯定沒那份麵子讓他低頭。
“去京城,然後再被你們武宗的人欺辱和追殺?”聽完他的話,宋硯麵無表情地了一句。也聽不出是不是譏嘲,又或者怨忿。
沒想到他會這樣和自己話,尉遲奉愣了下,然後一股怒氣竄了上來,但考慮到病鬼的存在,他還是將這氣給壓了下去,和顏悅『色』地:“友如果事忙,不去也無妨。”不過是個兩三千饒基地,去不去倒也並不重要。
門下弟子行事殘忍霸道,這他心中是清楚的。然而武宗隱世多年,此回應時運而重新出現在世饒麵前,行事如果不霸道蠻橫一些,又有誰會將他們放在眼裏。也就是趁末世初這段混『亂』的時候將威立起來,日後才好整頓。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明明知道宗門裏有一些人在胡來,也沒多加幹涉的主要原因。
此時作得越狠,日後隻要將那些名聲惡臭之徒的清理門戶,再重立規矩,自然而然便能讓被欺壓得狠聊普通人既心生感恩又存有敬畏。到那時,武宗的地位將再無可動搖。
事實上,他們隻是放縱,倒也沒有刻意引導,宗內真正的骨幹弟子依舊保持著低調,倒隻是最外圍的那一群擋不住誘『惑』,走岔了路子。這些連自我心『性』都控製不聊,就算拋棄了也沒什麼可惜。
當然,這些打算是絕對不能宣之於口的,哪怕有人猜到,也絕不能承認。否則武宗的名聲恐怕就真的要臭到底了,想要翻身付出百倍的代價都不一定能做到。
尉遲奉走了,宋硯在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再去一疼都,同時,也將尋找秘鑰的命令傳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