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她脾氣。”在門口,韓母停了下來,臉上有一絲無奈。
張易應了聲,伸手叩了兩聲門,沒有得到回應,等了一會兒,又叩了幾下,然後才在韓母眼神的催促之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沒得到允許之前,這樣進入一個不算熟悉的人的房間其實是不太禮貌的,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假如不小心撞到什麼畫麵就不大好了。但眼下韓苓情況特殊,那麼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先知會對方自己要進去了,然後再多等了一會兒給對方留出準備的時間。
不過顯然他的顧慮是多餘的,推開門之後,他立即現這個房間並不是臥室。房間裏生著壁爐,爐邊堆著砍得整齊的柴塊,門一開,便有股暖融融的氣流迎麵撲來。
房間很空曠,除了一個擺在窗邊的畫架以外,便沒有別的東西了。地毯上到處都扔著廢畫紙,有的被揉成團,有的就這樣散攤著,能夠看到上麵畫的內容。
韓苓坐在窗邊的畫架前,正在專心地畫著畫,對於敲門聲以及張易的進入沒有任何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她雖然比記憶中的要清減了很多,但精神狀態看上去並沒有韓母說的那麼糟糕,神色也很平和,沒有絲毫怨恨氣息。她穿著白色的毛衣,藍色牛仔褲,披散著頭,沒有化妝,給人一種很純粹的感覺,卻沒了初見時的青澀。
如果沒跟史昊等人交談過,看到這樣的她,張易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更想像不出她曾經建立起過一個有十幾二十萬人的大基地。
見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將注意力從畫紙上轉移,張易往周圍看看,想將托盤先放下,卻現竟然沒地方可以放。無奈,隻能走過去,騰出一隻手在韓苓的椅背上輕輕叩了兩叩。
這一回,韓苓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在看到張易時,眼裏明顯露出一絲驚訝。她原本以為進來的是自己的母親。
“你是……”她問,一下子沒認出張易來,不過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哦,你是那個……你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如同李慕然忘了周同和譚奎豐的名字一樣,她明顯也沒記住張易的名字,但人還有印象。
張易對此倒沒有太多感覺,笑著自我介紹:“我叫張易,當初承你提醒,才保住了這條小命,否則現在恐怕不能站在你麵前了。”
“我提醒?什麼?”韓苓眼裏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並不記得自己曾提點過此人什麼。當時她的心思都在南劭身上,對其他人可沒什麼功夫理會。
於是張易將南劭因她提醒才明白到自己的異能特殊以及自己重傷瀕死的事說了。
韓苓愣了下,而後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沒想到我還是做了一件對別人有益的事。”
張易終於從她的語氣中感到了一絲低落沉鬱,卻沒在臉上表現出同情或者擔憂的表情,而是看似隨意地說:“不止一件。”
韓苓眼中浮起迷茫的神色,詢問地望向張易:“不止一件?”
張易點了點頭,卻轉開了話題:“先吃東西,麵都要冷了。”他左看右看,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地方將東西放下,正準備就這樣端著,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的韓苓站了起來。
“放地上就好。”她說,用腳將那些廢紙撇到一邊,然後盤腿直接坐在了地上。
張易見狀,便依言將托盤放到了她麵前。
“是我媽媽讓你來的吧。”韓苓先看了眼托盤中的東西,才伸手將麵碗端起,說。不是疑問,而是陳述,顯然對答案確信不疑。至於張易是怎麼來到溫泉山莊,跟他一起的是否還有別人,她卻一概沒問,似乎毫不關心。
張易想了想,在她對麵也盤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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