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裏麵傳來張睿陽嘰嘰呱呱的說話聲,他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笑容尚掛在‘唇’邊,小家夥已經喊著南瓜叔叔撲了過來。他彎腰抱起小孩,隨意地問了幾句肚子餓不餓,在跟爸爸說什麼之類的話,小家夥都乖乖地回答了。
張易看到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並沒有勉強的感覺在其中,這讓南劭的心情又好了許多。雖然事情沒攤開來明說,但是他相信張易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嫌惡輕鄙,這於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當然,他能夠這麼容易滿足,卻是要歸功於當初南唯對他所付出的感情的輕賤,以及對他‘性’取向的那些嘲諷鄙夷。因為有了對比,才顯出張易這種一如既往的平淡反應有多麼珍貴。
“今天怎麼樣?”感覺到他的眼神灼熱,張易心裏有些不自在,於是隨便找了個話題想轉移開對方的注意力。
“還行,‘弄’了不少東西,加上酒店裏的,夠我們吃上大半年了。”南劭笑道,放下張睿陽,說:“我扶你起來坐一下。”
張易應了聲,他確實也躺得有些累了。
“今天沒遇到什麼變異的動物植物……後麵的一些房子我們也沒進去搜。喪屍不多,安全是安全,就是屍晶少了。喬頭兒打算用圍牆外麵的那些喪屍給我們練手……你怎麼了?”南劭一邊輕手輕腳地扶張易起來,一邊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然後突然發現張易的臉‘色’有些怪異,不由緊張地問。
張易幹咳一聲,臉莫名有些發紅,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想去洗手間。”因為大量失血,他已經快兩天沒上過廁所了,經過昨天的治療,身體各方麵機能已經漸漸開始恢複,想小解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會有什麼顧慮,但是現在對著南劭說這句話卻覺得有些難為情。
倒是南劭表現得若無其事,說:“那我扶你下來。”
見他這樣,張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怎麼受個傷就變得矯情起來,所以也就沒拒絕。但是在進入衛生間後,又一個麻煩出現在了眼前。因為雙肩受傷嚴重,張易的兩隻手完全沒辦法使用,加上他身體虛弱,連站立都困難,想要依靠自己獨立完成小解這個平時看起來輕而易舉的行為著實有些困難。
“我幫你。”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困窘,南劭出聲。
“不用,你去叫……”張易想要拒絕。
“叫胖子?他是男人,難道我就不是男人?你在怕什麼?”南劭冷笑,怎麼可能讓其他人幫他做這種事,男人也不行。“還是你想叫李慕然來?張易,你他媽的怎麼受個傷就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
張易被罵得鬱悶之極,他當然不會想讓李慕然來,不過如果換成‘肉’塔陳,似乎跟南劭也沒什麼區別,想到要讓另一個男人幫自己把‘尿’,隻是別扭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可惜生理問題是絕不容許逃避的。最終,他還是同意了讓南劭幫他。
“比我的小點,但尺寸也‘挺’可觀的。”完事後,南劭開了一個男人間所熱衷的玩笑,以掩飾自己‘混’‘亂’‘激’烈的心跳。手上仿佛還殘留著那溫軟絲滑的感覺,由不得他不心生綺思。
“拿出來比比。”見他神‘色’自然,張易便也漸漸放開了,笑道。同時心中有些疑‘惑’,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
“算了,怕給你造成心理‘陰’影。”南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在張易背後墊上柔軟的枕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扶他靠上去。
聽到他的話,張易忍不住笑罵了句大言不慚,心終於徹底放下,哪怕仍有些想法,卻已不影響他跟南劭恢複以往的相處模式。
南劭感覺到他態度的轉變,‘唇’角不由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嘴裏卻說起了另一件事:“今天得了一塊植物的晶核,就是上次攻擊裴遠和戒嗔的那根藤子……對了,你好像不知道。”於是三兩句將裴遠受傷的事說了一下。
“小遠沒事吧?”對於年紀小的裴遠,張易跟其他人一樣,是比較照顧的,大抵也是由對方聯想到了自己兒子身上。他也希望,假如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別人在見到陽陽時,也願意伸出手關照一二。
“沒什麼大問題。”南劭回答,不願張易將注意力放到別人的身上,伸手從包裏‘摸’出那顆棗核大的淺綠‘色’晶核遞到張易麵前:“你看,我覺得這棵變異藤應該是比較弱的,才會被喬頭兒一把火燒幹淨,像那天纏著我們的那根紅藤,他就沒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毛’巾被被,244和相望江湖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