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對兄弟的異能提升應該有不少好處,兄弟且收下,聊作補償吧。”他抓起那個男人的手,將晶核放進其手中,似怕男人拒絕,他又說:“那孽畜妄想奪取兄弟的晶核,兄弟將它的晶核吸收了,也可稍泄胸中之恨。”
受傷的男人本來因為自己的變化而驚恐惶然,又想到自己這個樣子以後恐怕連普通人也不如,就是異能還在,也不會有團隊接收,一時間彷徨悲怒,根本沒聽清其他人在說什麼,直到那黃衣人最後一句話,他才像是赫然驚醒,手倏然收緊,將那塊火紅色的晶核死死地攫著,像是恨不能將其捏得粉碎。再抬頭,眼睛赤紅,仇恨地目光直直掃向仍站在街心的一群人。
“如今傷害既已造成,一塊小小的晶核自然不足以彌補。在下武宗呂麟,在宗內也能說得上幾句話,兄弟不如隨我回宗。我宗內有醫道高手,或能救治兄弟所受之傷,便是不能完全恢複受傷之前的狀態,我宗內武學浩如煙海,必然也會有適合兄弟的功法。”
原本以為一塊晶核就想將人打發的眾人在聽到黃衣男人這一番真誠之語後,原本的憤憤不平登時化為烏有,有的甚至開始羨慕起受傷的男人來,恨不能開始那變異蝴蝶攻擊的是自己。武宗啊,那可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
受傷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動,目光看向呂麟,然後又轉向路中間那一群人,不過很快他的神色就是一頓,垂下眼,淡漠地說:“不必了。”說完,轉身就走,哪知因為半邊身體肌肉大部分缺失,剛一邁腿,便撲跌在地。
呂麟搶上前想要扶他,卻被他甩開,他努力了幾次,都沒能再站起來,最後索性不再起來,靠著一手一腳爬著離開了。
“哼!不識好歹!”武宗的那一群人裏有幾個見他不給呂麟麵子,忍不住不滿地罵起來,然後又在呂麟掃過來的目光下止了聲。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都覺得那個男人不懂得把握機會,紛紛替他惋惜不已,同時又覺得這個呂麟的風度極好,至於那變異蝶平白無故傷人的事便在不覺之間被淡化了,更沒人想到是不是該對將變異蝶帶著到處走的女人有所懲處。
呂麟看著消失在街角的男人,不由歎口氣,收回目光,看向宋硯,抱拳:“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今日多虧了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宋硯。”宋硯淡淡道,沒有虛禮客氣。他倒也覺得此人的解決辦法是最好的,但是那個男人不接受,那也沒辦法。但要說對呂麟此人的感觀,他不予置評,總之,他不想結交。
“宋兄雷係異能十分厲害,在下佩服!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識!”呂麟客套地說,然後再次抱拳離開,行動間頗有古風,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門派隱世太久的緣故。
宋硯注意到跟著呂麟一起離開的人中有幾個向他投過來了不善的目光,其中尤以那女人為最。他也不以為意,回頭將李慕然從背後拎出來,神色嚴厲地教訓:“你既然叫我主任,有危險時不是應該站在前麵為我抵擋?怎麼一個勁往後縮?”此純屬開玩笑,他知道李慕然有幾斤幾兩,隻是實在看不過眼這姑娘還沒開打就想逃的怯懦行徑。
李慕然臉刷地下紅透了,訥訥說不出話來。她倒是很想理直氣壯地說,自己隻負責安全,不負責衝鋒陷陣,但心知這種話說出來肯定要挨削,還不如不說。
看到她紅紅的臉,宋硯一陣手癢,卻沒來由想到昨夜的事,頓時不敢做太出格的動作,最後隻是戳了戳她被亂發覆蓋住的額頭,嫌棄地說:“頭發剪成這樣,醜得要命!”
好看又不能當飯吃。李慕然心裏嘀咕,沒敢回嘴。
大約是覺得欺負人欺負夠了,宋硯就要轉身上三輪,卻被突然出現的一個大巴掌拍在肩膀上。
“你還不趕緊離開基地,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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