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子焰搖頭：“那不行。我知道你武功極高。可是你武功再高，也是個普通的女孩。隻要是女孩，那就需要人保護和照顧。我可以做你的哥哥，隻要是我能做的，就會為你做到。”
孟茹兒的手指顫了顫。腦海裏浮現一個場景。還是太子的他借著酒意第一次夜探她的閨房，讓手下的暗衛控製了她所有的丫環和嬤嬤，拉著她說了一些話。當時他的眼神也是這樣明亮，很溫柔，又帶著憂傷。
他喝了很多酒，說話含糊不清。他霸道地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
“殊兒。”他哀傷地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皇甫子弈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你是鬥不過他的。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也不要愛他好不好？你可以愛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就是不要挑皇甫子弈好不好？”
“殊兒，我想保護你，我想照顧你。你不愛我，我可以不碰你。我可以當你的哥哥，隻要遠遠地守著你就好了。你這麼傻，這麼容易被騙，要是沒有我的保護，可怎麼辦？你會被皇甫子弈啃得連骨頭也不剩。”
孟茹兒轉身，將眼眶裏的淚水憋回去。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他的記憶？她以為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在她的記憶裏，這個男人的位置並不重要，所以有關他的一切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當那些往事再次浮現的時候，居然有了別樣的觸動。
他的話應驗了。皇甫子弈真的把她啃得連骨頭也不剩。她得到報應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你怎麼哭了？”皇甫子焰慌張地伸出手想碰她，又縮了回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說？那我不說了。你會武功，我確實有些自以為是。”
“焰大哥。”孟茹兒整理好情緒，再次轉過身來。她從他的手裏接過鐮刀，放進背簍裏。她拍了拍旁邊的石頭說道：“你的手受傷了，不能再挖竹筍，我們坐下來說會兒話吧！”
皇甫子焰見她沒有討厭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不喜歡看見她的眼裏充滿了哀傷，他更不喜歡她無視自己。有時候隻是得到她的一個微笑，他的心裏就像吃了蜂蜜一樣甜美。
他坐在她的身側，打量她的神情說道：“你不生氣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孟茹兒淡道：“剛才想起一個曾經虧欠很多的人，所以有些感傷。焰大哥，你的心裏有很重要的人嗎？”
“曾經有過。我很愛她。她一出生就是我的未婚妻，在她還在繈褓的時候就經常悄悄去看她。可是當時我已經是家族的繼承人，必須接受大量的訓練。時間長了，我看她的機會就少了。可是我每時每刻都想著她。說來不怕你笑話，我沒日沒夜地接受各種訓練，就是想早些達到爹娘的標準，這樣就可以找她玩了。”
“然而等我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她已經長成了婀娜多姿的少女。她的身邊有許多追求者。我努力想在她的麵前表現好，想讓她認可我。可是她很排斥我們指腹為婚的婚約。最終還是愛上了別人……”
皇甫子焰搖頭：“那不行。我知道你武功極高。可是你武功再高，也是個普通的女孩。隻要是女孩，那就需要人保護和照顧。我可以做你的哥哥，隻要是我能做的，就會為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