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怎麼會覺得皇甫子弈比皇甫子焰好呢?就因為他從小是太子,從來沒有受過苦,所以她就覺得從底層爬起來的皇甫子弈更好?說到底還不是骨子裏的母性在作祟,蒙蔽了她的雙眼。她再一次承認以前的自己眼瞎,把一顆好好的明珠放棄了,撿了一顆死魚眼。
孟慶守在淩炙的旁邊,盡力地保護著他。他沒有武器,就用拳頭對付那些狼。他學著孟茹兒的樣子,專挑它們的腦袋收拾。
孟茹兒拾起地上的粗樹枝,扔給對麵的孟慶。孟慶有了‘武器’,對付那些狼的時候更順手了些。
三人圍成一個保護圈,把淩炙保護起來。他們把後背留給了旁邊的夥伴,隻專心對付麵前的狼群。
“我們把頭狼找出來。”孟茹兒對身後的兩人說道:“狼群之中會有控製它們的頭狼,殺了頭狼,它們就是一盤散沙。”
皇甫子焰環視眾狼。這些狼長得都差不多,顏色也差不多。如果非要從中挑出不一樣的,那就是有一頭狼眼神更犀利,而且總是發出某種類似於暗號的聲音。他猜測它就是這些狼的領袖,也就是孟茹兒說的頭狼。
他躍向那頭狼。
“回來。”孟茹兒驚呼。
皇甫子焰揮著手裏的寶劍,砍向那頭狼。
那狼既然是頭狼,當然是所有狼裏最強大的。它裂著嘴,撲向衝過來的皇甫子焰。一狼一人纏鬥在一起。
孟茹兒顧不得其他的,從背包裏取出寶劍。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她一劍又一劍地劈過去,眨眼間便殺了不少狼。
當孟慶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又收起寶劍。
撲哧!大量鮮血噴灑出來,濺在孟茹兒的臉上。孟茹兒剛把手裏的樹枝插進一頭狼的脖子,那頭狼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可是鮮血不是從她殺的那頭狼身上濺出來的,而是從皇甫子焰的方向濺過來的。她抬頭看向他,隻見頭狼咬住他的肩膀,他一劍刺進它的身體。
所有的狼停下來。它們看著失去生命的頭狼,一個個猶為憤怒。然而就算再憤怒,沒有了指揮作戰的將軍,它們也隻有退回去。
它們就這樣撤退了。
孟慶快要支撐不住,那些狼正好退走了,他鬆了一口氣。
剛才發生了什麼?孟慶的腦袋完全空白了。他隻記得殺了許多狼,地上全是狼的屍體。至於他殺了幾隻,完全沒有印象。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茹兒,剛才太驚險了。”
孟茹兒看著全身是血的皇甫子焰,眼眸沉了下來。她停在他的麵前,從他的手裏搶過寶劍,扔給旁邊的孟慶道:“擦幹淨。”
孟慶看著插在腳邊的寶劍,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這把劍距離他的腳丫隻剩一根手指的距離,再差一點他就要殘廢了。
孟茹兒拉著皇甫子焰坐下來,粗魯地脫掉他的衣服。隻見他的肩膀上已經有狼留下的傷口。還有他的背上,腿上,甚至手臂上,到處都是狼留下的抓傷。那些傷口一直往外麵淌著鮮血,他的衣服已經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你生氣了?”皇甫子焰捧著孟茹兒的臉頰。“抱歉,我剛才也是情急……”
以前她怎麼會覺得皇甫子弈比皇甫子焰好呢?就因為他從小是太子,從來沒有受過苦,所以她就覺得從底層爬起來的皇甫子弈更好?說到底還不是骨子裏的母性在作祟,蒙蔽了她的雙眼。她再一次承認以前的自己眼瞎,把一顆好好的明珠放棄了,撿了一顆死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