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更不回答他這個不懷好意的問題。
哪怕他把以前的事都忘幹淨了,也不忘捉弄她。
她不想讓他如願。
黎夜看著她。
目光掃過略微發紅的耳尖,再到瑩白的脖子。
脖子纖細,像羊脂玉,吻上去的時候,會留下深色的印記。
他心裏忽然起了一股躁.意。
“不想說就算了。”黎夜收回目光,“你那盤子裏端的是什麼?”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出失態,他換了一個問題。
顧清歡這才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
“我用桃子做了點心,送過來給你們一些。”她把木盤端過來。
上麵是幾個雪白的團子。
“這是什麼?”
“雪媚娘。”
“甜的?”黎夜皺眉。
“甜品當然是甜的,怎麼,你不愛吃?”顧清歡皺眉,似乎對他這個反應很奇怪。
她真不知道黎夜不吃甜食。
以往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毫無怨言的吃下。
果然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既然相爺不愛吃,就給我吧。”慕容澤覺得這個女人每天都在作死。
再不拯救一下,她大概就真的要死了。
“行吧。”顧清歡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飲食習慣。
既然黎夜不喜歡吃,那她以後自己吃就是了。
木盤推向慕容澤。
推到一半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拿走了其中一個雪媚娘。
黎夜咬了口。
唇齒間傳來一陣清甜。
像她的味道。
“還不錯。”
他麵無表情的誇獎顧清歡的廚藝,然後趁兩人不注意,把盤子裏剩下的幾個全吃了。
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
慕容澤連個渣都沒撈到。
吃完了,他還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嘴。
“最近似乎是桃子成熟的季節?”他想起之前,顧清歡像猴子一樣爬樹的場景。
“是。”
“反正你在相府也無事可做,就每天做點這個吧。”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味道。
慕容澤本來是想拯救顧清歡,現在看來倒有些多此一舉。
他看了眼空盤,低頭不語。
“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關於整頓戶部一事,本相很快會給王爺一個答複。”
“……告辭。”
慕容澤抱了抱拳,不再逗留。
至於顧清歡那個花樣作死的……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死。
慕容澤走了。
而且走得很迅速。
直到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顧清歡才想起來,自己也應該走了。
隻是還不等她將這個想法付之行動,腰就被人圈住。
黎夜將她拉進懷裏,放在腿上。
“想跑?”
“相爺此話怎講,我隻是要去做正事了而已。”顧清歡坐在身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要做什麼正事?”黎夜將下巴枕在她肩頭。
清甜的香味傳來,像極了她剛剛做的那種小點的味道。
細膩,跟她一樣。
心底的躁.意又躥了上來。
或許它們從來都沒褪去過,一味的壓抑,隻會讓它們無限累積,當脫韁的那一刻,排山倒海。
顧清歡被他壓在書桌上。
“富商重淵?你拿我的名義給我做人情,很有膽。”高大的身影將她死死壓製,不留縫隙。
她能感覺到他的一切。
他當初讓她醫治慕容昭,就是用“重淵”的身份跟她接觸。